取国库,然而从卧羊玉牌里面的信息来看,那个组织幕后之人绝不可能是韦家人。”
太平公主支着下巴,道:“那还有一点呢?”
武承嗣看了假山一眼,道:“自然是晏耀升的死了。”
太平公主想了想,道:“那个组织在韦玄贞寿宴这一天,约在韦府碰头,说不定就是他们杀死了晏耀升!”
“有这个可能,目前咱们有两条线索,一条便是晏耀升的死,另一条便是韦家这笔庞大的钱。”
太平公主眨了眨眼,道:“晏耀升的死咱们倒可以追查,可韦家的钱咱们该怎么调查?”
武承嗣搓了搓手,笑道:
“咱们先假设这笔钱就是从国库中弄出来的。那么你想,韦家能够在不与国库有丝毫接触的情况下,得到这笔钱吗?”
太平公主眸光一闪,道:“对呀,咱们只用查他名下的产业,只要与皇宫有联系的,就重点调查!”
就在这时,远处火光闪动,只见许国公和韦家大小姐一起过来了。
许国公瞧了一眼假山方向,发现晏耀升尸体已经不见了,问道:“周王殿下,您在这里查了半天,可有什么发现?”
武承嗣道:“本王已经可以确定,凶手就是你们韦府的家丁。”
许国公大怒:“你的意思是本公派人杀了耀升不成?”
武承嗣淡淡道:“本王只说是韦府家丁,并没有说是你指使的。”
许国公愣了一下,一时摸不清武承嗣是否真的有所发现,试探道:“那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武承嗣道:“要想查出凶手,可能需要韦公爷的配合,首先,本王需要一份国公府的家丁名册。”
夜色已浓,寒风萧瑟,冰盘般的明月又升高了一些,斜照在杏园的假山上。
夜色之中,假山上的鲜血已看不太清楚,但空气中的血腥味还没有消散。
不久之前还闹哄哄的杏林,眼下却只剩下两名看守现场的京兆府衙役。
这两名衙役都过了三十岁,在京兆府内都属于经验丰富的老胥吏,见多了类似的场面。
足以让普通人吓的走不动路的命案现场,对两人来说,不过是个无聊的站岗点而已。
两人没有半点恐惧,就是觉得有点冷。
十二月的夜风,纵然不会让人冷的受不了,但也时时刻刻让你意识到冬天已经来临。
两名衙役都将火把插在假山上的石缝里,低声聊着今天这场寿宴中来了哪些大人物。
就在这时,两人中较高的衙役忽然走到杏园大门方向,朝着外面看了几眼。
另一人叫道:“怎么啦?”
“外面没人了。”
高个衙役走回时,脸上带着狐狸般的笑容。
矮个衙役皱眉道:“没人就没人,你笑个什么?”
高个衙役瞪眼道:“别装傻了,你身上的酱鸭味道,老子隔着五丈都能闻到,还不拿出来?”
“他娘的,老子用三层荷叶包着,你小子竟然还能闻到,真是长了个狗鼻子。”矮个衙役笑骂一声。
高个衙役从怀里取出一瓶酒,哼道:“老子又不白吃你的,这是礼泉坊董家老铺打的酒,咋俩就着吃。”
矮个衙役这才将层层荷叶包裹的酱鸭从怀里取出来,笑嘻嘻道:“老董家的酒劲大,算你小子有点意思。”
说着将酱鸭放在一块凸出来的石块上,两人丝毫不忌讳这里刚死过人,就就这样大吃大喝起来。
高个衙役舔了舔手指,道:“这是你媳妇亲手卤的吧?”
矮个衙役点头道:“她猜着我这么晚被叫到衙门,准要在外面过夜,就把刚卤的酱鸭让我带出来了。”
“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