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这整件事是沛王阴谋,太后和周王并未真的谋逆,李弘着实松了口气,说道:“咱们也回宫吧。”
先派侍卫出去查看,发现楼中并无武承嗣等人,这才出了屋子。
离开木雅阁后,李弘和雅若径直返回了皇宫。
李旦与李弘分手后,回到王府,换上一身黄色圆袍,从后门出了府,直奔皇城。
来到天牢外,天牢监令笑吟吟的迎了出来,笑道:“殿下,您又来看琅琊王吗?”
李旦只点了点头,进入天牢,到了最下一层后,进入关押皇亲国戚的牢区。
众狱卒知道他与琅琊王谈话时,最不喜旁人偷听,便都离开牢区。
李旦命侍卫守在牢区外,这才向牢道内走去。
来到琅琊王李冲的牢门外时,并不停步,继续前行,直到来到李贤的牢门外时,才定住脚步。
“五哥,计划失败了。”
看到李贤后,李旦一直紧绷着的脸忽然垮了下来,紧紧咬着嘴唇,目光中充满沮丧。
对面的韩王听到后跺了跺脚,失声道:“怎么会?”
李旦并不理他。
李贤也猛吃一惊,但他毕竟心理素质过人,很快便恢复冷静,沉声问道:“哪里出了问题?”
李旦道:“前面计划都很顺利,李敬武也将太后那些臣子都请到了木雅阁,我带着李弘来到隔壁房间,通过‘隔墙有耳’,听到了他们说话。”
“谁知武承嗣和李勣突然闯了进来,他们揭破了李敬武盗取金牌的事,还指出是你在幕后策划此事!”
李贤脸色一白,道:“李弘都听到啦?”
李旦点了点头,道:“武承嗣还知道你在外面有盟友,虽没指明是我,却说指使李敬武的人拥有一支不良人。李弘立刻就怀疑上我了。”
李贤脸色更加难看,问:“他没有暴露吧?”
李旦急忙道:“没有,而且李弘后来也对我消去了疑心,情况还不至太坏。”
李贤一言不发,在牢房内来回踱着步子,李旦不敢打扰,静静在一旁等待着。
过了好久,李贤轻吐一口气,道:“没想到我在牢中考虑了几个月的计划,竟还是被武承嗣看穿。”
李旦恨恨道:“都怪李敬业那小子,要是他肯帮我们盗取金牌,李敬武就不必露面,武承嗣就不可能瞧出破绽了。”
李贤道:“事到如今,说这些也无用。李敬武已经没用了,立刻飞鸽传书,让杀李敬业的人停手,将他带回长安。”
李旦答应一声,道:“四哥,现在怎么办,李弘现在必不肯相信武氏有谋逆之心,我恐怕无法劝说他将你放出来。”
当初李贤所以被抓,便是因为立了个假石碑,点明武氏有篡逆之心。
如果武氏真要谋大逆,他的罪名自然没有了,李弘孤掌难鸣,很可能放他出来,共同对抗武氏。
沛王沉默半晌,道:“将来武氏的野心迟早会暴露,到时李弘还是会放本王出来,这点本王倒不担心。”
“本王现在更担心的是你,计划暴露,武氏很可能马上对你动手,情况就真的不妙了。”
李旦咬了咬牙道:“要不要派人将李敬武杀了?”
沛王道:“大理寺守卫森严,就算你手下的不良人加上我的暗卫,也很难闯进去杀人灭口。”
李旦道:“那咱们想法子买通大理寺的人,用下毒的法子毒死他!”
沛王沉默了一会,说道:“没用的,就算他死了,武承嗣依然可能怀疑到你身上。”
李旦吃惊道:“不会吧?”
沛王脸色凝重道:“武承嗣既然识破咱们盗取金牌的手段,很可能早就盯上李敬武,说不定他已经知道你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