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熊将军半分勇猛,我便能也学着白王去冲锋陷阵啦。”
司马白呵呵谦逊道“兄长这话可折煞他了,他也就是有把子力气,阵战上虽能使得开些,但真论拳脚功夫,他可差的远了!这席中能胜过他的,不知凡几!”
他俩一番客套,席上众人的目光已经都放在了熊不让身上,尤其是武将们,心中都不约而同的拿自己和熊不让比较起来。
结果显而易见,当场便有过半的人垂下了头!
虽然入城时蜀军就已将熊不让的那两柄大戟收了起来,在座的仍有人见识过,此刻不禁假想,倘若这黑铁塔手持两柄大戟在这厅上一舞,那还了得,岂不落的一地人头?!
不过也不乏有坦然视之的——自家主公夸赞熊不让自然是待客之道,可那司马白所言也并非完全是谦逊。
这熊不让人如熊罴,在阵战上固然能够以一当百,但实际上只看腰马步伐就知其武艺粗疏。在座诸将多的是士族出身的练家子,真要放对比试,至少有人是能够稳赢不输的。更别提主公身后那一左一右两个随身侍卫了,俩人随便哪个,恐怕一剑就能制服这黑铁塔!
龚壮笑眯眯的打量着熊不让,心中却隐隐有一丝不安,但又说不清哪里不对劲,下意识的转头望向始终站在李势身后的那两个侍卫,不为察觉的使了个眼色,大概意思是警惕些,多注意点这个黑铁塔。
“不止他需敬兄长一杯酒,小弟也得好生敬一杯啊!”司马白叹了一声,自顾端起酒盏一饮而尽,随即又是一叹,“不瞒兄长,妹婿我今日贸然打扰,实在是有事相求!”
好嘛,终于来了!李势同龚壮对视一眼,心中都是如释重负,只觉向着自家百年大计又更近一步了。
“咱们一家人,白王有事但讲无妨!”
“呵呵,不急,”司马白却又吊起了胃口,“黄石滩上兄长帮了大忙,我尚未答谢,着实失礼,今番前来,需得补上。”
“怎好如此客气?”李势皮笑肉不笑,心道我只爱你家的土地和丁口,其余东西怕脏了我的眼。
“不,不,礼至方表我大晋诚心!”司马白摆着手,冲着左右侍从道,“还请将礼盒拿进厅来。”
司马白和熊不让二人乃是空手入的这宴厅,那一尊硕大的木盒在进城时便被蜀兵连同熊不让的兵刃一起收走了。其实礼盒已被提前拆开,李势和龚壮早得暗报,知道礼盒里面装的是一柄狭长宝刀。二人倒也未做多想,都揣测此刀是司马白从羯赵那里缴获来的,多半要拿来做结盟信物的。
可直到重新扎好的礼盒被抬到厅前,由司马白亲手打开,李势和龚壮这才看傻了眼,这柄刀,他俩是认识的。
御衡不迷,皇涂焕景,晋室传世,司马白佩刃,御衡白!
龚壮不禁倒吸凉气,看来真是误会司马白了,他确实是秉承真心前来结盟的,否则岂会拿他司马氏传世的宝刀做礼?
这柄御衡白虽是司马白所有,其实乃是历代晋帝的仪仗佩刀!
这刀若是到了李氏手中,那将是何等非凡意义!
“这还了得,这还了得!”
李势连连惊呼,面上大惊,心中却是大喜,连忙起了身,两步下了台阶,这便要去制止呈刀的司马白。
噌嚓
犹如一声龙吟,御衡白铿然出鞘,不偏不倚,司马白用刀尖抵到了李势脖颈上!
电光火石,惊镇满座!
发生什么了?
这是怎么了!
哧啦
还未待众人反应过来,随着刀刃破体的声音,一道血幕砰的炸裂开来,殷红殷红溅了一墙壁。
“主公!”
“殿下!”
一室蜀将见了血光,纷纷惨叫起来,只当李势已经被司马白砍了脑袋。可待到定睛一看,李势仍是好端端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