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类似传出衣带诏的骄傲,这让他觉得自己前半辈子的庸庸碌碌都是白活了,现在就算让他交出另一半命,他也觉的值了。
抬头间,他看到黯淡的夜空上一颗星星正独自闪耀,那是太白启明星。
青灯黄卷,檀香袅袅,老僧坐定,肆虐邺都的暴风雪,似乎与这方寸间的宁静丝毫无关。
咚,咚,轻轻的叩门声打破了佛室的宁静。
下首的小沙弥起身出了房间,片刻转回,手中已多了一个铜盒。
“老师,武昌来信。”
入定的老僧却没有回应,只见双唇隐隐开合,似在默念着经书。
“要念么?”小沙弥垂首询问。
“何须念,道法天成,自然为轨,谁又能跳脱道法之外呢。”
老僧终于睁开了眼睛,混沌的眼珠犹如万丈悬崖一般深邃无底。
注
1佛图澄与诸石游,林公曰“澄以石虎为海鸥鸟。”——《世说新语·言语》
2海上之人好鸥鸟者,每旦之海上,从鸥鸟游,鸥鸟之至者百住而不止。其父曰“吾闻鸥鸟皆从汝游,汝取来吾玩之。”
明日至海上,鸥鸟舞而不下也。
故曰“至言去言,至为无为;齐智之所之,则浅矣。”——《列子·黄帝篇》
3海人有机心,鸥鸟舞而不下。——谢灵运《山居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