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将军!”
二人互相对望一眼,异口同声道“我等愿立军令状!”
司马白感慨道“二位将军还未听我说明,这便接下了么!”
庞渊道“为殿下效命便是为朝廷、为吾皇效命,我等正求之不得!”
柳先也道“殿下但讲无妨!”
司马白回道“东城已失,粮仓首当其冲,我即刻带三营骑兵驰援,希望可以杀退贼军,守住威南。但军情不明,此行实难料胜败,值此威南生死存亡之际,我请二位将军带各营步卒守稳西城门!”
二人闻言一震,司马白这是将后路托付给自己了!
在祁营叛乱各营心怀鬼胎互相戒备的情况下,以人心不齐之步营守城,第一要防的恐怕不是高句丽,而是自己人!届时这两个光杆老将能起多大作用,怕也只能看二人本事了!
司马白又道“此事强人所难,我不勉强二位将军。”
嘿嘿,庞渊一笑,冲稍远处的几个步营都尉道“诸位,可敢随老夫守住这西城门?”
张义营都尉回笑道“若不听庞叔父号令,末将回家后,怕要受父亲责罚了!”
忠毅营都尉也道“庞老兄既敢守城,我又岂能落于你后?”
庞渊又冲长子,河源营副尉庞庆叮嘱道“护好殿下周全,若有闪失,滚出家门!”
柳先也对副尉柳厘令道“殿下之令即是我令,你当谨记!”
庞渊对司马白嘱咐道“殿下,此去能战则战,若城破已成定局,还望速回,万不可意气用事。”
“总要探一探贼人虚实,岂能望风而逃?”司马白点了点头,拱手道“此间拜托二位将军了!”
二人齐回道“人在门在,门失人死!”
司马白再不犹豫,冲徐远、庞庆和柳厘道“传我军令,河源、柳营、徐杨三营,出营杀贼!”
威南城粮仓,此刻已杀声震天。
裴山自知祁营叛乱,贼军打东门入城,便带着巡城的徐杨营三百步卒直奔粮仓,同守卫粮仓的一百徐杨营步卒合在一处。
杀了几个祸乱人心的奸细,稳住了乱成一团的脚力夫子,暂时镇住了粮仓混乱的局面。
此际尚有百余粮车拥堵粮仓门外,好在徐杨营兵卒也是驾轻就熟,仿着白天模样,指挥夫役依半月摆开,这边刚安顿好,便见大部贼军杀来。
托祁营叛变之福,仅只步卒便乌压压一片看不清晰有多少人,而已然有高句丽骑兵呼啸着冲了过来。
杂碎!裴山唾骂一声,咬了咬牙,下令道“烧!”
粮车之后的军卒接令便点燃了粮车,已经浇透麻油的两排粮车蹭的便窜起丈高火龙,将高句丽军骑兵拒之阵外。
高句丽骑兵显然没料到这一手,仓促间急急勒马。但前锋却刹不住速度,连人带马撞进火龙,卷着浑身大火栽入阵中,接着便被汉军刺个透凉,后军骑兵虽然勒住马匹,却也拥挤在一团乱了阵型。
“射!”
又是一声军令,接着便听一片弩机声响起,原来白天守城门时的床弩被徐杨营顺手运来了粮仓,此际刚好派上用场,十余台床努连翻齐射,拥挤在一起的高句丽骑兵就如麦子般被割倒一大片,余下残兵立时四散退去。
“粮草烧尽了就继续加料,务必保持这火势!烧光了也不留给高句丽贼!”裴山朝一旁的裴金令到。
这粮仓修的极好,三面环山,仅只正门一条路可以进出,只要守好正门,贼军就别想进得粮仓!
裴山望着仓门前火墙,不禁暗自得意,排兵布阵善用地形,古之名将不过如此!就是不知道城内其余各处情形如何,万一威南失守,自己纵使撑的一时,又有何用?恐是难逃一死了。
“对面统兵之人颇有方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