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人呢!小曹郡主呢?”
渊该拉耸着脸,低声回道“让棘奴抢走了!娘的老子一回营便遇见了他,他二话不说动起手来,接着便把人抢走了!”
孙伏都惊讶道“棘奴何时也好女色了?”
“狗屁!我打不过他活该被抢,这我无话可说!”渊该勉力坐起身子,恨恨道,“他若敢收了那小娘皮,老渊我服气,真心敬他有种,可督司你道他把人抢去干了什么?”
“干了什么?”
“好吃好喝伺候了一顿,那小娘皮吃饭时,你猜怎的,棘奴那崽子竟在帐外跟个奴才似的守着!没个硬骨头!”
“当真?”孙伏都更奇了,这棘奴怎看也不像怜香惜玉的主儿。
“我让手下一直盯着的,还有假!伺候的如同自己老娘,我瞧他对天王也没这般殷勤劲儿!”
孙伏都听闻小曹郡主无碍,着实松了一口气,渊该的脑袋算是保下了,不禁又叹,这天鹅肉到底是没人敢吃!但他仍是惊奇道“纵然为救小曹郡主,棘奴也不该把你打成这样啊,他该不是得了失心疯?”
“督司忘了那崽子出身何处?亏得天王待他视如己出!养不熟的白眼狼!究竟没忘了自己是个乞活贼!”
孙伏都这才恍然大悟,不由得捻起胡须,当年先帝讨伐乞活军陈午,降得一个少年悍将冉良,因爱其才,赐姓石氏,让天王石虎收做养子,石良早逝,留下一子石闵,小字唤作棘奴,平日里都是同羯赵王孙贵胄厮混一起。
时间久了,大家也便忘了石闵出身,想必石闵自己也忘了自己出身。不曾想,这个天王养孙,此刻却为了乞活军大首领重伤了龙腾中郎重将!
“有意思了!”孙伏都若有所思,“乞活军明里奉我大赵号令,骨子里实难驯服,如今又贴上了河间王和蒲洪,棘奴所为虽有蹊跷,难保不是大单于那里动的心思,这事你不要四处张扬,我自私下告与天王。”
渊该琢磨道“大单于既夺了你兵权,接下来势必要清理左司了,唉,老渊我也是倒霉,偏偏招惹了小曹郡主,凭白给大单于送上把柄拿捏!”
孙伏都冷笑道“哟,渊大都督也会动脑子了。”
“督司竟还笑我,”渊该一脸愁容道,“大单于同河间王势如水火,氐人是死心踏地跟着河间王的,而乞活军又是天下强军,你说大单于会不会借这个机会,拿我脑袋去讨好乞活贼?”
孙伏都摆了摆手“至少现在他还得用你掌兵左司,我若没猜错,他只是借此敲打你,你就留在此处给大单于卖命吧!”
渊该犹豫道“他同河间王都对辽东志在必得,两兽相争必有一伤啊!督司,天王已明令咱们回师,大单于赖着不走怕是不妥吧?”
孙伏都两手一摊“其实他的心思也不难猜,仗着司马氏前车之鉴罢了。不过人家父子兄弟间的事情,咱们这些做鹰犬的,有多远便躲多远吧,此番回去面觐天王,少不了又得接下一通雷霆之怒,哎,两头受气!”
“天王还是器重督司的,你是躲开了,我这却如何是好,打鲜卑人倒没什么,可辽东只有一个,说不得要与氐人起争执,左司这把刀,督司最清楚,但凡动用起来,便是要人命的!哎,”渊该欲言又止,想了想才说道,“我只是担心前头给人出完力,过后便被人给卖了!他们兄弟俩争来斗去没什么,最后如若算账,岂非要有替罪羊?”
“哈哈哈!你倒不傻!过来,我有话交代你!”孙伏都俯下身子,朝渊该说道。
渊该一个激灵凑上前去“督司救我!”
孙伏都附耳悄声说道“宁可吃糊涂败仗,也绝不可办糊涂差事!”
“属下不懂!”
“蠢货!”孙伏都瞅了瞅左右,压低了声音,“大单于真若交代过分的差事,你就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