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黎郡王走,王敦撤!
昌黎郡王回朝,苏峻乱,昌黎郡王走,苏峻死!
是以大国舅庾亮早有定论,太白经天,百姓流亡,太白不去,刀兵不断!
昌黎郡王所到之处,兵祸必然也就到了,昌黎郡王走了,兵祸自然也就散了!
司马白在那里思绪不定,这边老婆子依旧不依不饶“老奴记得太清楚了,殿下回来的那年,大将军便去打幽州,俺小儿子再也没回来!殿下自己说一说,自打殿下幼时来此,棘城何时断了打仗!”
“殿下或是不知,眼下城里早传开了,太白不去,刀兵不断!”
“别说了,绍拙,方才说话的人,一人给一锭金子。”
司马白转身便走,他忽觉心力交瘁,慕容鲜卑四战之地,打仗再正常不过,可怜竟都怨在了他司马白身上!
仲室绍拙狠狠瞪了那些婆子一眼,担心司马白想不开便跟了上去,好言宽慰道“殿下何须与那些疯婆子计较!虽说巧是巧了一点”
但这话说出来,便是仲室绍拙自己,也忍不住唏嘘,司马白身上真是有太多的巧合了!
他沉思一阵,忽然压低声音“属下倒觉得,是有人故意散播这些荒唐言论,以乱殿下心神!这等诛心手段,虽然卑鄙,却最能乱人方寸,殿下千万别着了道!”
司马白心道你都能看出来,我岂会看不出来呢?
但他却是笑了笑“你误会了,这诛心之论,不是害我的,而是在帮我找出路,我得谢谢人家呢。”
“找出路?”仲室绍拙诧异道。
“太白不去,刀兵不断,这是在撵我走呢,总比要我命强!”司马白哈哈一笑,继而眼神一黯,“哎,说来也怪,我这人总是不讨人喜欢,不就是生错了时辰么……嘿,我今年十六岁,也该行冠礼了,取字不如就叫做朱厌,朱门皆厌,恩,司马朱厌!”
仲室绍拙只觉司马白的背影竟是如此萧索,他垂下头,叹了一声“朱厌,朱厌,见则大兵!殿下何苦如此自污?”
司马白默然不语,只是紧了紧貂裘,抿了抿嘴,忽而转头冲仲室绍拙一笑,脸上尽是无奈“也不知是谁出的损主意,救我便救,何必又在我心口插上几刀呢!”
注又西四百里,曰小次之山,其上多白玉,其下多赤铜。有兽焉,其状如猿,而白首赤足,名曰朱厌,见则大兵。——《山海经·西山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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