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又能出什么事呢?”
“襄阳城里可不止夔帅吧!”突然有人冷哼了一声,竟是石斌嫡系蓟镇督军司马简胜。
“咱们一路撵到汉水东岸,早和主力脱了节,娘的,不会成了孤军吧?”石斌目沉如水,但说出这话,连他自己也忍不住嘿嘿自嘲一番,“那可真是丧了天良!”
“燕公是忧虑”卞乐话到嘴边,猛的咽了回去,偷偷瞄了帐中诸将,只见石斌的几个心腹都是一脸铁青,八成就是他想的那般了。
他可不敢再说下去了,事涉夺嫡之争,他一个外臣多什么嘴!
石斌一步迈到舆图前,伸手在石城前横向一划“这是厌军,”
接着指了指西侧汉水和东侧山林,“这是两道屏障,”
他目光停在了后方,沉吟了起来,“大家姑且大胆议一议,这后面,会有什么东西么?!”
诸将凑上前来,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却无一人回答,大军后方又能有什么东西呢?
“哈哈,咱们此番南征势如破竹,如今却有些扑朔迷离了呢。”石斌冷着脸,意味深长道,“天王要是知道咱们如此争气,不知该怎么封赏!”
“卞督,你我相交不长,但我敬你是个豪杰,没忘了咱们羯人本性,你就说说你的看法吧,咱们羯人都是天上的雄鹰,何必学汉人遮遮掩掩呢?”
“假设,某只是假设,”卞乐知道石斌这是逼自己站队,他小心翼翼揣测道,“若有一支兵马从后面堵上来,合着厌军一道做彀,咱们这三万大军就是瓮中鳖了。”
他措辞很谨慎,说的是一支兵马,而非晋军。当然,也可能是晋军,但晋军就算是从天而降,也得有人替他们铺好垫子不是?
石斌眼中凶光一掠而过,却未搭腔,只是喋喋一笑。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汉书典故,羯人早就已经学了,有些人更是烂熟于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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