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向看去,那被羁押的嫌犯竟然是早上卖过他门神像,说话文绉绉的小子!
老林气愤陈实等人是莽夫,竟随意抓个人来当嫌犯,又因担忧流浪儿处境,连忙折身朝府内走去。
得到允许后,不多时,陈实便带着押解流浪儿的两位士兵进了楚府。
“怎么是他?”
楚辞站于廊下,眉头紧皱,投向顾长风的目光里,带上了质问之意。
顾长风停在台阶旁,低头望了望院中的五人,最后将注意力停留在陈实的脸上,沉声道:
“究竟怎么回事,你说的嫌犯是什么意思?”
陈实扬了下手,两位士兵将流浪儿扭送到前方,用力一按,铺上薄雪还未来得及轻扫的青石板,传来了沉闷的声响。
陈实扫了眼被迫跪下的流浪儿,握拳回禀道:
“回将军,今日末将正如前几日那般,与城防军的兄弟一起巡逻,谁知半路竟传来了爆炸声。
“爆炸的地上属实多,分布又散,末将只能就近前往,这小子是末将在梧桐街与鲤鱼巷相接的角落里逮到的。
“他一个人缩在角落,警惕的看着青石巷的爆炸。待末将等人一靠近,他翻身爬了起来,拼命的逃跑。
“他这样子,不是心虚是什么?”
被强按着跪在地上的流浪儿,不停的扭着身子,想要挣脱禁锢。
一张脸因羞恼而变得通红,口中一直说着“我,我”,可说了半天都没解释出什么来。
顾长风沉眸思索,片刻后向楚辞征询道:
“本将军能否借楚丞相客房一用?”
眼前的院子被四面的回廊包围,顾长风面对的方向是院门,身后是客房所在的园子。
得到楚辞首肯,顾长风朝陈实点了下头,转身朝园子里走去。
顾长风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晦暗难明的审视着底下跪着的流浪儿。
手边的桌子上,备着几盘可口的点心,右手按在茶案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让流浪儿的心惊惧的颤动起来。
“先,先生说,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你休想用点心来贿赂我!”
流浪儿挣脱不了士兵的束缚,梗着脖子与顾长风对峙。
见他对顾长风无礼,士兵手劲加重,肩胛骨几近碎裂的疼痛令流浪儿身体痉挛。
顾长风不苟言笑,叩响桌案的手抚上了身侧的宝剑,他将宝剑从腰间卸下,横握于手中。
微眯着眸子,目光锐利的盯着不肯屈服的流浪儿。
“本将军的剑却是说,最讨厌说谎的人。
“这把剑名曰天光,已经传了数百年,在战场上斩杀过无数的敌人,它的血饮得够多了,但……也不多你这一个。”
“我说我说——”
流浪儿眼泪鼻涕一起冒了出来。
在顾长风的逼迫下,他抽噎着说道:
“我已经猜到了云都爆炸的结果,当初我从霜城一路逃过来,身上银钱都被抢光了,饥寒交迫下看到有人在放红纸,并且还有银钱拿,于是我就去了。
“我愿想着发放红纸是官府的事,私人发放总归不妥,奈何垂涎那份银两,我还是压下怀疑凑了上去。
“后来我终于知道那里不对了,发放银钱与红纸的同时,他们还给某些看起来憨厚穷困的人发了铁球,并称去到云都后将尾部的细绳点亮,回来就会得到丰厚的奖赏。
“我家算得上霜城的大户,那个铁球我幼时曾见过,我知道那东西的威力,拿了红纸和银两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