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离开过,就洪峰到来前啊。”关荫看了眼镜头。
女记者“……”
你当我傻吗?
“那是忙正事儿去了,哎哟你慢点,挺疼啊!”小战士一缩脚想爬起来跑。
这时,旁边有人喊道“关,赶紧过来下,这好像会管涌。”
“来,帮把手。”关荫把钢针往女记者手里一塞,抄起扳手冲了上去。
看电视的观众心里一紧,管涌那可是大问题啊。
解决了没有?
“有咱子弟兵在这还能出问题吗?”旁边过来的村民挑着热水压根不带怕的。
事实证明有这么一群人在,还真就出不了啥大问题。
可关荫咋又跑上去了?
“这是我们军的指挥佥事。”女记者帮忙挑了害羞的小战士脚上的水泡,旁边过来个看不清脸的老将,小战士连忙介绍,只见肩膀上两颗金星但都被浑浊的河水染白了。
老将道“采访啊?那我们这没啥问题,总部来的队伍,小关带队的,出了大力气,我们的官兵也没出孬种,啥问题都能解决。你们得去中游,那问题大了,关键是这次暴雨就冲着中游狂下,咱们的大坝都没法拦挡啊,我们这有啥问题还有机器帮把手,那边大部分得靠人解决。”
女记者奇道“关老师怎么带队?”
然后补充道“那边我们的摄制组已经过去了,上游还有在大凉山驻扎的摄制组都过去了。”
老将点头道“那就放心了,小关是总部横波尉,他不带队谁带队?行了,问完赶紧下去,这比较危险。”
正说着,前头传来喊声。
“他们又下去了!”好像是个摄像师。
镜头往前推,关荫嘴里叼着扳手憋住气就往堤坝下潜入。
他不是唯一一个,同时还有七八个他带去的最低散人的高手憋住气往下潜去。
看电视的观众又把心提了起来,这可是真玩命跟洪峰对抗呢啊。
可还有老乡抱着袋子就往上冲,拦都拦不住。
“二十二年前,我可记着呢,为了房,你们把命往里头扔呢,现在不可以,房,可以被冲走,地,可以被淹了,人,必须得回来。”年轻的村长趴在堤坝上怒吼。
老将军安抚“不会有事的。”
“扯淡,这他妈是五层楼的高度!”村长回头吼。
女记者吓得有点腿软。
可那高度看着……
“河流本身就有三层楼了,这是在岸上抬高的河堤。”两个女村民扯着记者就往下跑。
你们……
“我们退伍兵,但那还是兵。”女村民压根没在意。
脱了那军装难道就变色?
就变成有些退伍就褪色的坏蛋吗?
丢不起那人,被人戳脊梁骨。
镜头晃了下,河堤下彷佛从泥里钻出来,不,那就是一群和泥水融为一体的,一群人,足足有三两千个,从一眼望不到边的河堤下手脚并用往河堤上爬攀,河堤上却传来一阵欢呼声。
“下去十五个,上来七对半,一个都没少!”女记者气喘吁吁爬上河堤甩开战士往前面一看,跳起来欢呼,那是真透着高兴。
“瞎担心,这会儿水流已经平稳。”关荫甩掉脸上的水拿着扳手从河堤上出溜下来。
镜头结束了。
可主持人有话要说。
“最近,世界各地都有洪涝,我记得贼鹰国相曾指示驻我使节问,二十二年前的好汉,如今尚在否。”男主持人傲然回复说道,“永不退色,这是我们的性格。请不要为我们担心,我们的兵之所以叫子弟兵,就是因为他们虽是血肉躯,但可撼天,可动地,可开山,可使大江调头,可让海洋遏浪,请记住,子弟兵,是从人民群众中走来,和人民群众永远融为一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