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告退!”
禀报完事情之后,陈松也就没有再留下去的道理,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出了皇宫,陈松本来想去兵仗局,可看到了站在不远处徐达。
徐达朝着陈松摆摆手,示意陈松过来。
陈松走了过去,拱手道:“魏国公在此,可是为了等候在下?”
徐达佯怒道:“你我二人,何需如此虚礼?好久没一起吃饭了,找个清静的地方吃吃饭!”
说着,带着陈松上了不远处的马车。
这次倒是没有在通济门大街,而是去了胜棋楼。
胜棋楼本就是徐达的产业,进了胜棋楼之后,里面的掌柜和小厮,简直就像是疯了一样,那个巴结样,简直了。
坐在顶楼最豪华的房间中,两人相对而谈。
桌子上冒着热气的饭菜此时竟然成了摆设。
徐达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旋即看着陈松,道:“这胜棋楼,是当初陛下赏赐给我的。
人人都说陛下残暴,可我不觉得。
胡惟庸李善长死的应该吗?应该!揽权作乱,独断朝纲,欺下瞒上,就凭这点,他们两人就该死。
陛下刻薄寡恩吗?不见得!
凤阳老营的弟兄,哪一个落下赏赐了?就算是寻常军官,也有世袭百户千户的赏赐,陛下待我们不薄啊。”
徐达忽然感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听的陈松云里雾里。
语气一转,低沉了下来:“常青啊,这次把你叫过来,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陛下御驾亲征之事,你如何看待?”
说完话,徐达就认认真真的看着陈松,生怕从陈松的脸上错过了什么。
这时,陈松终于明白,恐怕徐达这次把自己找来,是为了朱元璋御驾亲征之事。
只不过,看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他是反对还是同意。
陈松也呷了一口酒,问道:“魏国公何以教我?”
“别耍滑头,问你呢!”徐达直言。
陈松放下筷子,徐达既然已经问到了这里,那就直说吧。
“我觉得吧,应该让陛下御驾亲征!”陈松说道。
岂不知,徐达直接皱眉拍桌,斥道:“糊涂,简直糊涂!陛下如今年岁已大,要是再年轻个十岁,我绝不拦着,可现在,两鬓斑白,如何能上马杀敌?
你年轻,但陛下不行。自从陛下登基之后,牢于案牍,弓马早已荒废,如何能行?”
徐达这话看似在驳斥陈松,可更深层次,却满是对朱元璋的关怀。
人人都说朱元璋刻薄寡恩,是啊,他是杀了不少的官员,要是光从表面上看,又如何能理解徐达这番样子呢?
徐达再次说道:“陛下出身低微,不似他人,起兵之时,常与人拼杀,受伤无数,打拼数十年,方有如今基业。
御驾亲征,不过虚名,如何能与陛下的龙体相较?”
徐达和朱元璋关系好吗?这点毋庸置疑,史书上早已经记载的清清楚楚。
至于野史上“赏赐烧鹅”那一段,纯属子虚乌有。
徐达对朱元璋的尊敬,是毋庸置疑的。
“在你没来之前,朝廷四处皆敌,每年消耗无数钱粮,很久之前,陛下就有御驾亲征之意,可国库不支持,这才偃旗息鼓。
现在,国库充盈,加上你弄出来的那些武器,但凡是个盛名君主,估计也会御驾亲征。
可陛下年岁已大,不合适!”
别人关注点是,朱元璋御驾亲征要花多少钱粮,能立多少功劳。
可徐达的关注点却是,朱元璋的身体康健。
陈松沉默不语,这话,陈松确实没法接。
徐达的语气逐渐平缓了一些,道:“昨天陛下把我叫去,问了我一个事,说,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