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浪,真正的凶手应该就藏身在大报恩寺。
虽然朝廷将庆王府还给了龙熙熙,可他们小两口仍然决定住在锦园。在吕步摇的帮助下,八部书院方面答应将那座假山还给锦园,只是当初将假山沉下去容易,想要从水中捞出,需要花费不少的人力物力,现在天寒地冻,暂定等到春暖花开,冰雪消融,将池水抽干再行搬运。
秦浪暂时放弃对二月初二的追杀行动,并不意味着他放弃追查真凶,何山阔给他的那份名单表明,当晚在大报恩寺当值的金鳞卫统领就是袁门坤。
秦浪和袁门坤早在护送陈薇羽来雍都的时候就已经相识,那时候他们之间还没有发生那么多的矛盾,就算袁门坤并非可疑人物之一,秦浪也要跟他算一笔账。
东羽门是金鳞卫的总部,随着何山铭的外放,这里当家做主的人变成了袁门坤,当然他并非金鳞卫总统领,金鳞卫统领一职始终都是柳九阳担任,只是柳九阳于三年前护驾受伤,至今都在家中养病,已经很少出现在这里。
袁门坤在得悉秦浪回来的消息之后心情就变得忐忑不安,听说秦浪率领西羽卫一夜之间扫荡了二月初二两个据点,斩杀五十三人之后,内心就更加惶恐,他有种预感,秦浪早晚会找上门来。
这几天秦浪夫妇都在忙着葬礼的事情,袁门坤虽然没有登门吊孝,可他始终关注着那边的消息,也知道龙世兴死后被恢复了皇族身份,而且追封为庆王,朝廷将庆郡王府返还给了龙熙熙,现在的龙熙熙已经重新恢复了郡主的身份。
这些消息令袁门坤颇为头疼,他不止一次前往锦园搜查,得罪秦浪夫妇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正月初八,袁门坤正在东羽门给手下人布置任务,有人过来禀报,秦浪来了。
袁门坤心中一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早晚都要和秦浪打照面,悄悄问了一声秦浪来了几个,听闻秦浪独自前来,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秦浪一身黑色劲装,气宇轩昂,表情平静,走入金鳞卫衙,袁门坤迎了出来,抱拳道:“郡马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龙熙熙既然恢复了郡主的身份,秦浪也就随之重新恢复了郡马的身份。
秦浪微笑望着袁门坤道:“袁副统领,我今天前来是有事请教。”
袁门坤做了个邀请他入内的手势,秦浪摇了摇头道:“就几句话,我问完就走。”
袁门坤道:“请说!”
“我岳父逃离大报恩寺之事是何人发现?”
袁门坤道:“大报恩寺方面发现的,当时我们听到寺内的喧嚣声才知道出了事情。”
“当晚是你当值?”秦浪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双目冷冷望着袁门坤。
袁门坤强行镇定,和秦浪对望着道:“是!”
“你因何断定我岳父是逃走,而不是被人劫持?”
袁门坤道:“寺内僧人这么说……”
“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有没有脑子?不知道自己去判断吗?”
袁门坤被他当着那么多下属的面斥责,颜面上有些过不去,干咳了一声道:“秦统领是找我兴师问罪来了?”
秦浪道:“出事那晚是你当值,我岳父从大报恩寺被人掳走,你们却毫无察觉,是不是失职?”
袁门坤道:“失职与否好像轮不到秦统领判断,而且你又有什么证据断定他是被人掳走。”
秦浪点了点头道:“陛下已经给我岳父昭雪,追封他为庆王,这就证明他不是逃走,而是被掳,你身为金鳞卫副统领,负责当晚值守,却任由凶犯从容进出大报恩寺,劫走皇室宗亲,该当何罪?”
袁门坤额头冒汗,这厮果真是善者不来,一来到就给自己扣了那么大一顶帽子,袁门坤大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自问尽职尽责,在此事上问心无愧。”
秦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