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咱们兄弟二人从出生那天开始,注定了就是天生的仇人,这样也好,朕今日让你闹个够,不过,朕告诉你,只此一次,之后,朕不会再手下留情,你若舍得母后白发人送黑发人,朕便成全你。”
说罢,赵瑾年负手向门外走去。
自恃有太后撑腰的麟王,向来都是借此压制赵瑾年一头,也常以此为傲,明白赵瑾年顾忌母后不敢真拿他怎样,但听现在赵瑾年的口气像是下了狠心,顿时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心虚地叫了声,“皇兄!”
赵瑾年脚步不停,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仿佛身后空无一人,那个叫做兄弟的人并不存在。
尹珏快步跟上,路过麟王身边时,低低地声音道,“奴才奉劝麟王一句,适可而止。”
论理尹珏这话绝对僭越,以麟王骄纵的脾气非剥了尹珏的皮不可,尹珏仗义执言,完全是凭着这些年看下来,赵瑾年对兄弟的真心才冒死进言。
说完后,尹珏背后出了一层的汗,把衣衫都湿透了,而麟王杵在地上却一言不发,只目送尹珏随着赵瑾年走远。
回宫的路上,马车里,尹珏沏了盏茶跪着递到赵瑾年面前认错,“皇上恕罪,今日奴才多嘴了,请皇上责罚。”
根本没听到尹珏对麟王说了什么,正头疼的赵瑾年手指捏着眉心,撩起眼皮看了眼尹珏道,“难道去了趟麟王府,你也学会麟王那一套了?”
尹珏俯首,“奴才刚才离开时,劝了麟王一句,以下犯上,奴才知罪。”
头疼得厉害,赵瑾年哪里有心情去因为一句话责罚自己身边的人,接过茶喝了口道,“和麟王说了什么,至于吓成这样。”
觑着赵瑾年脸色,尹珏缓缓道,“奴才告诉麟王适可而止……”
赵瑾年含着口热茶微微一笑,“好个适可而止,尹珏,你倒是比麟王明白事理……不过,胆敢教训王爷,必定得罚。”
“请皇上赐罪!”
尹珏老实等着,规规矩矩跪在赵瑾年面前,像个受尽委屈的受气包。
一个个都是吃准了他对身边人下不去狠手的性子,赵瑾年恨声道。
“朕罚你从今日起,变着法哄墨采女开心,若是她有一日不开心不笑,你便自动自觉领二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