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定了四处最有可能的关押之地后,沐清可几人心中多少也猜到了月深到底给他们在地图上提示了些什么重要消息。
只不过,既然连宁哲都闭口不提,他们也只会默默将月深的这份情意记在心中,除了尽力救人外,其他的都不会多想多做,牢牢保守着这个秘密才是对月深最好的报答方式。
初禾已经记不太清,自己被抓住关在这个地方多久了。
时间感应上的混乱代表着她的情况已经越来越严重,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她真的就会彻底死在这个地方,再也不能回去见上爹娘一面。
她的身上看不出一点儿的伤,整个人被泡在一方小小的池子中。
池子里的液体一直以来从未换过,却是半点都不臭,甚至还有着一种能够缓解体内疼痛的幽香,时时刻刻这般闻着,能让她无法忽略片刻。
初禾清楚地知道,这带着好闻幽香的整池液体却并不是好东西,它不但让自己一直被禁锢于此动弹不了分毫,而且还在一点一点强行剥离着她的观气神通。
直到彻底剥离的那一天,便将是她身死道消之时。
她是真的很不甘心,毕竟这样的死活太过窝囊。
甚至于,她连拖上一个垫背的一起死都没办法做到,更别说替自己报仇同归于尽之类的。
她幻想着有人能够来救她,但同样也怕有人来救她,怕除了自己以外,再连累其他同伴也落到如她一般甚至更惨的下场。
初禾甚至开始不断地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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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不应该过于高调地暴露出自己的观气神通。
更后悔,当年竟会眼瞎到如此,或者说过于信任依赖观气之术,从而主动找上了白奕承这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败类。
大约是她后悔的情绪着实太过强烈,下一刻,竟发现白奕承出现在了她的视线前方。
“后悔了?”
白奕承站在池子另一端,神色淡淡地看着如同尸体般泡在池中的初禾。
从把人抓过来安排妥当后,他中间一次都没有来过,而这一次过来也是发现宁哲几人正在四处找初禾,所以才会特意过来看看这边的进度。
却不想正好碰上了初禾情绪最为低落的好时机,那股子后悔的沮丧几乎都快化为了实形。
见初禾阴沉沉地盯着他,愤怒的眼神似是想将他给吞噬掉,白奕承嗤笑道:“你只是动弹不得,又不是说不了话,后悔了便直说,白某也非赶尽杀绝之人,只要愿意向我低头,我可以给你一次后悔的机会。”
“我……咳……咳……”
初禾刚一开口,却是咳嗽了起来,大约是太久没有说过话,加上身体被禁锢,以至于如今连说话都不太利索。
“我只后悔自己实力不济,技不如人,不然早就打爆你的狗头,哪还容得了你在这里惺惺作态!”
呸,无耻小人,阴险歹毒之辈,初禾都懒得再费力气多骂,反正这样的人没脸没皮,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再怎么骂也没用,反倒只是浪费她的力气,让她更加受累。
“事到如今,你倒是还有力气嘴硬。”
白奕承说道:“你马上要死了,你的那些同伴怎么一直都不来救你?是真的不知道你出了事,或者找不到地方,还是说,他们压根就没有将你的生死当成一回事?难道到了现在,你心里还没有数?两年前,我便碰到过你的那些好同伴,当着他们的面提及过落单的你,若是他们真如你所想那般在意你,怎么可能完全想不到你出了意外?若他们当真那么在意你的安危,凭他们的本能,又哪可能这么久都一直都毫无动静?”
“呵呵,你挑拨离间的嘴脸可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