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然眼见单柯说个没完,便直接伸手拎着他的衣领将他扔到了身后,自己上前来到谈榕面前,“此去凶险,定要保重!”
“我晓得,我交代你的事,千万别忘了!”谈榕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还有,若是皇上在太子和湛珩之间犹豫,那就你来!”
单柯虽然不明白两人之间在说什么,但是也是有眼力价的人,直到两人说完,才不情不愿的拿着酒碗递给谈榕,“他要是不去,我去也行!”
“呵呵,老国公才不会同意!”谈榕接过酒碗,轻笑一声,然后神色有些复杂的看向赵以亭,“之前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怪我。”
赵以亭见状才有些迟疑的走上前,满脸怆然摇了摇头,“小王爷是为了赵家好,我明白,我爹经此一事,也将蓁蓁关在了府里。”
谈榕见他眉宇间虽然依然惆怅,但是却没有怨念,便也放下心来,随即爽朗的干下这杯酒,“就此别过!”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好在男儿们之间的情绪更加含蓄,见谈榕扬鞭而去,单柯这眼泪又流了下来。
赵以亭望着谈榕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单柯,无奈的摇了摇头,“还真像小王爷说的那样,怎么像个姑娘家似的。”
“你丫才像姑娘家!”单柯一听,立刻跳脚,立着眼睛,神色不快地瞪着他。
“不是,那小王爷说你,你怎么不反驳?”赵以亭深吸一口气,歪着头难得的和单柯置起气来。
单柯恼怒地白了他一眼,咧着嘴角嘟囔了一句,“你和他能一样么?!你现在越来越无趣,都快成书呆子了,还有脸说我?”
“行了,都别闹了,回去吧!”司然情绪不太高涨,低声斥责了两人一句,便翻身上马,回了上京城。
俩人见状,便互相冷哼一声,纷纷上马,追着司然的脚步。
与此同时,将军府内也有一队人马暗中离开,四道人影朝着城门略去。
“小姐,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子扶也已经将重要信件送回飞鸢阁。”子颖见将军府内各处都落了烛火,便禀明乐竟夕。
乐竟夕穿了一身夜行衣,头发高高束起,只用那枚簪子固定,“子扶,马可都准备好了?”
“出了城就能看见,飞鸢阁的人在看着,行李什么的也都拿过去了。”子扶点点头,同乐竟夕一样也是一身黑衣。
“只是,那匹汗血马要如何处置?”子扶倚着门框,指了指之前太子送来的那匹马。
“太子送过来的东西,他们不敢轻易动,你趁着时间还早将它归还给太子,就说在我这不听话。”乐竟夕思来想去,最后还是不想冒这个险。
“成,那我现在就把它送走。”子扶歪了下头,手脚麻利的便将那匹汗血马牵出了嫣明苑。
路上无人,只在大门前遇到了盘问,不过子扶这个人说谎话从来都不会皱一下眉头,“这马来了将军府之后就不吃不喝,大哥您瞧瞧,这都瘦了多少。”
“小姐实在不忍心,便让我给太子送回去。”子扶一边说着,一边心疼的抚摸着小马,就差挤出几滴眼泪来了。
将军府守门的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看着那马硬是也觉得瘦了许多,心里也有了一丝怜悯,便没有多加盘问。
子扶便一路畅通无阻的将这匹马送到了太子面前。
在子扶离开没多久,嫣明苑里迎来了一个不速之物——一封随着箭矢插到乐竟夕主屋门框上的信。
“这怎么回事?”子颖子秀立刻警惕起来,子秀守在乐竟夕身边,子颖立刻朝着箭射来的方向飞去,只是那人身法矫健,什么都没有留下。
“子颖!回来吧,我知道是谁!”因为乐竟夕一直没有告诉她们二人之前的信是小王爷送来,所以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