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笨蛋,李闲都这么说了,加上李修涯的年纪面貌,身份却是不难猜了。
“难道他就是李修涯?”
李闲道:“不错,你们称之为诗中之仙,词中之龙,敢在他面前卖弄诗词,我倒是要敬你们的勇气了。”
宋郜有些尴尬,自己有几分本事自然清楚,李修涯什么名头更是知道,根本就没有相比较的可能。
杨过闻言也是震撼无比,转头愣愣的看着李修涯。
“你便是,姑苏李修涯?”
李修涯含笑点头:“正是,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杨兄,寒门子弟要出头,便要付出与常人相较的百倍努力,加油,在下期盼春闱之后,杨过之名也能名彻大燕。”
杨过有些激动,脸色潮红连连点头。
“是,是,李兄放心,在下...在下定当努力。”
杨过的年纪与李修涯相仿,却是有了字,想必已过二十 ,还比李修涯大了一点。
而在李修涯面前,却像是个受了长辈夸奖的孩子一般,心满意足。
“至于这位宋兄,我虽然只是举人身份,却也是堂堂从三品的朝廷命官,你们对我有所冲撞,按制应当获罪的,不过既然殿下已经代为道歉,那我也就不追究了。”
宋郜等人如蒙大赦,连忙道谢:“多谢李兄...不,李大人,多谢李大人宽宏大量。”
“嗯。”
李闲道:“相请不如偶遇,我想请李兄单独叙话,还请李兄应允。”
“殿下相邀,在下不敢不从啊。”
李修涯转头道:“胡岩,先带伊人她们去休息一会吧。”
胡岩瞥了一眼李闲的护卫舟行,随后点了点头。
李修涯微微一笑,向远处走去。
李闲环视宋郜等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舟行,你也退下。”
“可是殿下...”
李闲低声威严道:“远远跟着,不准靠近。”
“是。”
李闲跟上李修涯的脚步,两人往湖边走去。
“听闻前些日子沈贤先生前去找过李兄,李兄对沈先生出言不逊,难道就不怕吗?”
李闲跟上李修涯,便是开口问道。
李修涯问道:“哦,在下应该怕什么?”
李闲笑道:“沈贤出身世家,虽然从未谋得一官半职,但却在士林之间极有声望,早些年还与聂含山大人并称我大燕双秀,乃是天下读书人的师长前辈,李兄得罪他,几乎便是得罪了天下的读书人。”
双秀?李修涯惊奇道:“想不到聂老头与沈老头竟还有这般过往。”
对于李修涯对聂含山和沈贤的称呼,李闲又是惊讶,又是羡慕。
能够与聂含山平辈论交,除了当今陛下与同辈的沈贤这等人物,怕是只有李修涯一个了。
“聂大人与沈先生互为知己,两人一出官场,一入太学,先帝还在时,两人便已经声名鹊起了。”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聂老头还是两朝元老咯?”
“这样说也不算错。”
李修涯负手笑道:“其实在下明白殿下的意思,这些个读书人操控舆论,影响政治,得罪他们的确是个很大的麻烦,不过我倒是不怕,左右不过就是被陛下罢免,回老家便是,为官本就不是在下所愿。”
李闲闻言笑道:“李兄倒是看得轻,若是常人这样说,我便要怀疑一下是否是故作姿态,但是李兄这样说,我信。”
两人相视大笑。
“何况沈先生也发出话来,不准太学府的学子来找李兄的麻烦,李兄这段时间能得清净,多半还是因为如此。”
李修涯点头,这事儿他知道。
“沈老头是个实在人啊。”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