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没有办法,而殿下还可以反咬他一口,说李修涯因为上次的不愉快,这是借着自己特使的身份随便找了一人来故意栽赃,不然为何不去查舞弊案反而查到了殿下呢?”
李康闻言,神情缓和不少。
谢心忌说的不错,薛老七是人证没错,但光是薛老七还远远不够。
而且就算陛下知道了,私铸兵器虽然对常人来说是死罪,但是李康是皇子,陛下又接收过他手上的死士,最后必然也是轻轻放下,不了了之。
毕竟还能作为人证的,今晚都死了精光。
“本宫是不是该夸你思绪敏捷?”
李康坐下,冷笑不止。
“在下不敢。”
李康舒了一口气,问道:“但是本宫还是不明白,李修涯好端端的,为什么就查到了万铸坊?他不是查舞弊案吗?”
这点谢心忌也不明白。
当时赤影走脱之后,谢心忌确是派了人追杀,不过他入了贡院,此事便不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等他考完出来,两个手下便没了消息,估计是死了。
但是死了就死了,追杀赤影死的,总不能也跟李修涯有关吧?
如果是,那李修涯还真是李康和谢心忌命里的煞星。
谢心忌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愿意相信,但总觉得李修涯之所以会查到铸坊,定然和此事有关。
听到李康这样问,谢心忌却是不敢说出心中想法。
李康已经在暴走的边缘了,若是自己在刺激他,恐怕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此事我也很奇怪,李修涯突然去了铸坊,事前我们都不知道,以李修涯的聪明,薛老七瞒不住他的,倒是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李康长叹一声道:“何止是措手不及,简直损失惨重。”
谢心忌默默点了点头。
“李修涯得了本宫的把柄,恐怕会欢喜的进宫去吧?呵!”
李康扯嘴冷笑。
谢心忌却道:“若是李修涯真的鲁莽的进宫将此事禀告给陛下,殿下便以我刚刚的话应对,我倒是不担心了,就怕李修涯隐而不发,将这件事按下,以为后手,让我们投鼠忌器。”
李康闻言,眉头也皱了起来。
“是啊,李修涯若是不将此事禀告给父皇,总不能本宫去说吧?那他按下此事,又是什么目的?”
谢心忌正色道:“或许,是想跟殿下做一个交易吧。”
“交易?什么交易?”李康不解。
谢心忌想了想道:“聂含山的事,李修涯应该能猜到背后是我们主使的,但是他现在手上没有一点证据,根本没办法替聂含山翻案,如果我们再乘胜追击,未必不能坐实聂含山的罪名,只要定了罪,聂含山便完了。
但是现在不同了,李修涯手上有我们的把柄,还有关键人证薛老七,如果我们逼聂含山太甚,李修涯恐怕也会不管不顾,将这件事捅破天去。
到时候,就算没有证据,陛下也不信,但是满朝文武会怎么看待殿下?天下人会怎么看待殿下?”
李康沉着脸,重重的点了点头。
很多时候,有没有证据其实并不重要,聂含山这件事如此,李康这件事也是如此。
虽然只有宋郜这个人证以及一番朦胧的说词,但是也足以定聂含山的罪了。
同样李修涯只需要将所有证据公之于众,就算不足以定罪,只要引起怀疑,那也足够李康失了圣心,身败名裂了。
“所以,现在最好的结果是李修涯立马进宫将此事报给陛下,若是李修涯没有这样做,恐怕在聂含山这件事上,我们就需要暂时罢手了。”
“罢手?”李康一惊,随即喝道:“这绝不可能。”
谢心忌微微笑道:“说是罢手,只是说我们不必继续压迫,但聂含山的罪名还在,李修涯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