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李修涯的,那自然是要将李修涯带到陛下面前才行。”
聂含山闻言冷笑,“张大人此言差矣,李修涯抗旨是真,但张大人却要强行带他离开也是真,当时李修涯可还是当朝的监察大夫,那请问张大人该当何罪?”
众人心里一惊,难道聂含山是想将张维也拖下水?
不过话说回来,聂含山说得也有道理。
李修涯抗旨便抗旨了,你张维却要强行将人带走,也无怪人家反抗了。
“聂大人这是要强词夺理吗?”张维脸色微寒。
聂含山毫不相让,“聂某不敢,不过既然是谈及燕律国法,那必然是不能错过,亦不能放过。”
后面一御使当即道:“但不管怎么说,李修涯这桩桩件件的罪行可都是真的,由不得他抵赖。”
“不错,刚刚的四罪,随便一条就足以了。”
李闲此时出来道:“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李烜眉目一挑,问道:“闲儿想说什么?”
李闲道:“且不说昨日李修涯犯了什么罪,众人好像是忘了,李修涯回燕都的目的是来干什么的。”
李修涯回燕都来干嘛了?
自然是凯旋归来啊,燕卫伐陈,血战三月,夺下连同柳州城以及半个蒲州,这可是泼天的大功劳啊。
是,萧鼎是主帅,大功自然在萧鼎身上,但是李修涯的功劳难道就小了吗?
再加上与陈国谈判,要得数百万两的银钱,狠狠的涨了大燕的威风,这也是功劳。
“闲儿的意思,是要给李修涯论功行赏?”
李闲道:“昨日的事情真相如何,儿臣不知,但儿臣知道李修涯立下了大功,诸位怎么光是要治他的罪,丝毫不提及给他的赏赐呢?”
李康冷声道:“九皇弟此言颇为不妥,对陈一战,萧鼎萧大人才是行军主帅,李修涯有甚功劳?就算有,也不足以免除当下的罪行。”
李旦也拱手道:“父皇,儿臣觉得四皇兄说得有理,所谓功必赏,过必罚,将功抵过并非不可,李修涯的功绩明显不足以低过如此重罪,还请父皇明鉴。”
“父皇,儿臣还有话说。”李闲赶忙道:“李修涯在对陈一战中有何功劳且不提,但定北侯能轻易拿下楚城竹溪,却是全都仰仗了李修涯的谋算。”
众人闻言微惊,这事儿关李修涯什么事?
“哼,荒谬!”李康哼道:“李修涯远在白羊道,怎么管到海山关去?九皇弟就算是要为李修涯说好话,至少也要让人信服才行吧?”
“父皇,四皇兄说得有理,北方战场,明明就是秦楚相争,定北侯趁机夺城而已,与李修涯的谋算何干?”
李闲看着李烜,躬身拱手道:“父皇,此事别人不知,父皇也是知道的,那楚将岳轰惨死在大燕境内,若非是李修涯妙计神算,将此祸引到秦国身上,造成秦楚相争,否则莫说是拿下竹溪城了,届时楚国来攻,我大燕又作何抵挡?”
岳轰死在大燕境内?
众人闻言一惊,此事倒也没有多少人知道。
李烜也微微点头,“闲儿所说都是真的,诸位爱卿若是不信,朕可以作证。”
李康道:“父皇,就算是这样,那北方之战,李修涯不过就是献出一条计策,又能有多大的功劳呢?”
“四皇兄说得好轻松啊,一条计策,若是没有这条计策,我大燕仍然饱受秦楚侵扰,要知道,这可是近百年来燕军第一次攻占秦楚的城池,若是像四皇兄说的那样简单,那还请四皇兄多出一些这种计策,想必我大燕早就雄霸东元了。”
“你...”
两人互不相让,竟是相互怒目而视。
杨宣却悠悠道:“既然陛下也证实了此事,那就算是李修涯的功劳,但那又如何呢?我们就算是一桩抵一桩,伐陈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