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过就是言语极端了一些,新亭侯竟然将人杀了,简直是丧心病狂啊。”
李修涯眯眼笑道:“孟大人又在胡说了,侯季公然叫嚣,反对陛下的商会新政,言语之间辱骂陛下昏聩,本侯身为监察大夫,这种事情可是容忍不了的。”
孟大人叫道:“侯大人也是朝廷命官,岂能任由新亭侯滥用私刑?”
“正是因为侯季是朝廷命官,本侯才能滥用私刑,难道孟大人当本侯这个监察大夫是摆设吗?”
孟大人急道:“陛下,您也听见了,新亭侯自己承认滥用私刑了,这可不合规矩啊。”
李修涯寒声道:“侯季出言辱骂陛下,其罪当诛,本侯照章办事,孟大人不服气吗?”
孟大人见李修涯双眼血红,杀气腾腾的模样,心下一惊,身子不由得后退两步。
“陛下,请陛下做主。”无奈,这种事情还是得抱李烜的大腿啊。
张维与李旦也是眉头紧皱,这个时候,他们也不知道改帮谁了。
或者说,自从李修涯出狱之后,两人便有些不知所措了。
李修涯也没有跟李旦作对,但是也不亲近,态度有些模棱两可。
搞得两人心中又有期盼,又有犹豫,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了。
眼前的场景也是为难,若是张维发难,恐怕也会被李修涯记恨,以李修涯如今如日中天的地位,与之交恶也实属不智。
但是现在这个机会,也是李旦拉拢这些世家大族的好机会。
这些士族与七大世家又有些不同了,七大世家势力虽大,但是长久以往的经营,让他们不得不沾染铜臭。
但也并非所有的世家都是如此,比如沈贤出身的沈家。
那就是正儿八经的书香传家,以功名为主。
不过以沈贤跟李修涯的关系,沈家肯定是不可能站出来反对的。
所以实际上跳得最凶的,还是那些与沈家差不多的家族,比如侯季所在的侯家。
这些人代表的就是所谓的清流,一个两个指点江山倒是没有问题,在士林之间都是极有威望的。
毕竟七大世家与沈家也不可能代表整个士林,还有很多人都是反对商会新政的。
但是没用啊,就连七大世家都被李修涯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你们这不疼不痒的叫喊几句又能算得了什么?
煽动民意?
别开玩笑了,商会之利不仅是惠及商人,更是惠及百姓的。
商人成本降低,那商品的价格自然也会慢慢降低的。
虽然一时之间不能立竿见影,但只需要登上几个月的时间,效果自然显现,百姓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你也别真把人当傻子啊!
张维与李旦没有动作,那他手下的这些官员自然也不敢行动,甚至还想运作一下,从商会之中分杯羹呢。
百官更不是傻子,这些个士族也是目光短浅,这事儿是李修涯的意思吗?
不是啊,还是陛下的意思啊。
李修涯现在就是刀,一把锋利无比的刀。
刀身沾血而血迹未干,烁着寒光,谁还敢轻易造次啊?
张图侯季难道就真的不值得你们警醒吗?
众人心中也是暗骂蠢货,却又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就算是触碰到了太多人的利益,但是那又如何?
只要李修涯这把刀还在,那就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李烜微眯着双眼,语气颇为不耐道:“商会新政乃是朕定下的国策,不可更改,侯季若是不服那就上书给朕就是,如何要出言辱骂朕?还要以死相逼,这是在威胁朕吗?
新亭侯身为监察大夫,此乃职责所在,虽然手段确实偏激了点,但是按律也是大逆不道之罪,侯季也当斩。”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