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刻,有一人敲响鸣冤鼓。”
李烜皱眉道:“既然是击鼓鸣冤,你自审理便是,与朕何关?”
“来人乃是临川范济,千里入燕都,状告...”
“状告谁?”李烜心中突然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马文彦吞了吞口水,艰难道:“状告五皇子殿下。”
“谁?放肆,马文彦,你可知道欺君何罪?”李烜闻言大怒,“临川距离燕都甚远,旦儿久居燕都并未离开过,临川的事情,与旦儿何关?临川来人如何要状告旦儿?”
马文彦闻言伏身在地,连声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
李烜心中一沉,低声问道:“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马文彦解释道:“此人来自临川徽中县,名叫范济,于年后正月被强人侵入院宅之中,丫鬟仆役全数被杀,幸好县衙及时来人,这才保住了范家上下的性命,这是徽中县令提交的案件卷宗,请陛下御览。”
“拿来与朕看。”
马文彦将卷宗递给魏权,随后又从怀中取出令牌道:“这是在凶手手上找到的,乃是...”
“是什么?”
“是五皇子的手令。”
皇子手令,等闲如何伪造得了?
李烜面如寒霜,心中也已经相信了大半。
“朕问你,范济击鼓鸣冤,可有他人看见?”
马文彦闻言一愣,不知李烜是何意,便实话实说道:“当时府衙已经放值,门前的百姓也很少,但是敲响鸣冤鼓,动静也大,周围也应该有不少人家都听到的。”
“只是听到并无大碍,没人知道这范济是来干什么的就行了。”
马文彦小心的问道:“陛下何意?”
李烜问道:“范济何在?”
“暂押府衙之中。”
李烜沉声道:“那就一直扣押着,等个一两个月再着手审理。”
“啊?”马文彦自然不解。
但是李烜也懒得跟他解释这么多,只道:“一切按照朕的意思去办吧。”
马文彦拱了拱手,“是,臣遵旨。”
待马文彦走后,李烜的脸色倏然又变得难看了起来,“这个逆子,究竟想做什么?”
其实李烜让马文彦将这个案件暂时扣押,原因也不难理解。
李旦已经接旨要去就藩了,明日就要走人,若是这个时候曝出李旦与一起杀人案有关,那如论如何,李旦都是走不了的。
而李旦在燕都拖得越久,那事情便会越发的复杂。
何况就目前的证据来看,很大的可能是李旦驱使府上的府兵前去徽中杀人,若是此事被人知道了,那李旦肯定不能只是就藩这么简单。
但是如果是一两个月以后呢?
那时候李旦估计都到了属地了,再来审理此案,便是有何罪责判决,李烜也可高高抬起随后轻轻放下。
所以李烜是绝对不可能让李旦在燕都久留的。
别忘了,宫中毒害黄定,还有谋害太子的事情都是被李烜暂时压着的。
祝元还没死呢,供词随时可以再写一份。
如今正是风口浪尖,一层窗户纸护着的李旦可再不能遭受一点伤害了。
不然就是连锁反应,接踵而至的便是滔天的罪孽,李旦他,承受不住。
李兆的对李烜是了解的,骨肉情长。
事到如今,李烜的第一想法还是要保住李旦的命,只要让他顺利离开燕都,那后续的事情便可以慢慢处理,不将事态闹大,李旦便无危险。
这也是李烜能够瞬时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马文彦领了皇命,便回到了府衙,吩咐了好好看管范济之后便回了自己家中。
进得大厅,便见两个人影端坐着。
马文彦眼见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