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烜对此事已经无计可施了,只待最后尘埃落定。
而此事闹开,传遍燕都,李旦却还蒙在鼓里不知所措。
但是张维却是不同,祝元的事情被爆了出来,他知道,大概率他也完了。
却也无计可施,只能窝在府中,惶惶不可终日。
次日,府衙再次开堂,但却热闹多了。
不仅百姓来围观,就连许多官员都来了。
府衙上一次这么热闹,还是宋郜的事情呢。
谁能知道,堂堂的五皇子,成王李旦,居然要在府衙审理,不合规格,也有些滑稽。
不过没人在意这一点,他们现在只想知道事情的结果。
李修涯高坐堂上,昨晚他就收到了李烜的旨意,也知道自己的布置有了效果。
李旦的事情闹得越大,那最后李旦就越是不可能平安收场。
“两位大人,看来我们今日可是有得忙了。”
孔光吉与马文彦闻言只得苦笑。
“来人,将范济与祝元带上来。”
范济就在府衙内堂,很快就能出来,而祝元则是要在天牢去提人了,而且还只能抬来。
伤还没好呢。
“范济,你所告之事,五皇皆已经供认不讳,本侯也不多说了,但是现在是你披露的另外一个案子,你既然作为人证,若是有一句假话,本侯定不轻饶。”
范济躬身道:“小人不敢,小人说的句句属实。”
“嗯。”李修涯微微点头,随后看向刚刚来到的李旦,“五皇子殿下,既然你承认派人去杀范家上下,还请画押。”
李旦刚刚被盛惊风带来的路上,人已经有些麻了,此事神情有些木讷,闻言只是艰难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殿下,恐怕我们要审理其他的事情了。”
李修涯一拍惊堂木,厉声道:“五年前,太子殿下意外中毒之事真相究竟如何,五皇子殿下有什么可说的吗?”
李旦只是低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欲加之罪?”李修涯冷哼一声,“到现在还要你还要狡辩吗?来人,传户部主事。”
很快,户部主事来到。
“见过侯爷。”
李修涯微微点头,“本侯问你,范济所言范琦之事可是真的?那范琦真的是范济的兄长?”
“回侯爷,范琦的确是范济的兄长。”
“好,这么说,范济的身份并无疑惑之处?”
“自然。”
李修涯看向范济,问道:“将你昨日的话再说一次,要清楚明白,懂吗?”
“是,侯爷。”
范济躬身一拜,随后朗声道:“小人之兄长范琦,五年前任职太子府詹事,但是在此之前,兄长他便投效在张阁老门下,一直都是暗中为五皇子殿下做事。
太子一直体弱多病,时常服药调理,兄长得了张阁老的命令,便趁机将太子的药给掉了包,致使药性相冲,太子殿下这才病倒了。
事后陛下震怒,兄长他自然也被陛下赐死,然而兄长临死之前,小人去送兄长最后一程,兄长便将此事暗中告诉了小人,小人也因此被五皇子与张阁老追杀,小人无奈只好回到临川老家躲藏,五皇子与张阁老寻小人不得,便要拿小人的家人威胁,小人不敢现身,五皇子便派人暗中监视小人的家人数年之久。
直到前些日子,五皇子终于按捺不住,派人要将小人一家杀了灭口,幸好县令大人来得及时,小人这才得以保全...”
范济的声音很大,不仅是堂前众人,就连被差役拦在外面的官员百姓都听得清楚明白。
一时间人群议论纷纷。
“你胡说!”李旦脸色一涨,“你这是污蔑本王...”
李修涯笑道:“是不是污蔑,五皇子心里应该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