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连忙虚扶一手,笑道:“姑父快些免礼。”
“谢殿下。”
李兆伸手,“姑父请坐。”
“嗯。”姚玉轩微微颔首,两人分主次落在。
姚玉轩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兆,微微叹道:“当初太子殿下遇难,我便不在燕都,当时还觉得甚微遗憾,不过好在上天庇佑,殿下总归是安全无虞了,真是幸甚。”
李兆笑道:“姑父有心了,当年之事的确是九死一生,孤也是在病榻上躺了一两年才堪堪保住了性命,只是直到现在,孤着身子还虚弱得很,得花时间调理。
“原来如此,只是这么多的波折,殿下受苦了。”
李兆摆手笑道:“倒也不算什么,只是父皇担心孤的身子,便也没有张扬,直到孤好转之后,父皇也才正式将孤接回燕都。”
“如今当年旧事已然清晰明了,首恶已除,殿下也可以放心了。”
“姑父说得是。”
说了一会儿,姚玉轩问道:“只是不知道殿下今日召见,可是有什么事情?”
李兆笑道:“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数年不见姑父,姑父难得会燕都一趟,便想见见罢了。”
“有劳殿下挂心了。”
“应该的,应该的。”
李兆微微一笑,道:“不说孤了,孤这几年倒也过得简单,无非就是调养身子罢了,那么姑父呢?这些年,在北境可还好?”
“托殿下的洪福,北境我常驻海山关,与武威伯虞世绩一同驻守,这些年楚国虽有偶尔来犯,但也算不得危险,一切都好。”
“姑父驻守北境,可谓是劳苦功高,真是辛苦了。”
“都是我应该做的。”
李兆又问道:“北境有定北侯坐镇,我大燕数十年都没有遭受秦楚之乱了,孤知道,姑父一直被定北侯视为臂膀,如今姑父回燕都,可也是定北侯有什么吩咐?”
这么直接吗?我都有些不会了啊。
姚玉轩闻言眉目微挑,轻笑道:“定北侯确实是委托了我帮他办一件事情,不过不是什么大事,我这次回来,也是想着祭拜一下公主,这些年我也是礼数不全,待会还要给陛下请罪去呢。”
清平公主去世十多年了,而姚玉轩祭拜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的,而姚玉轩一直在北境,往来燕都实在算不得方便,故而也是很少回来,最近的一次,都有六七年了,所以如今姚玉轩回来才会显得如此的突兀。
“姑父毕竟是公务繁忙,为大燕镇守北境也容不得马虎,相信姑姑在天有灵,也不会怪姑父的。”
姚玉轩拱手谢道:“多谢殿下。”
“客气。”李兆笑问道:“那不知定北侯让姑父做的,是什么事?”
姚玉轩道:“倒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定北侯听说燕都有个万铸坊,其中锻造的兵器质量上乘,所以想着将这些工匠招募,为边军铸兵造甲。”
李兆一愣,“就这么简单?”
“不然殿下以为是什么?”姚玉轩反问。
李兆语塞,随后又发觉不对,万铸坊这事儿李兆知道啊,早没了啊,如今这些工匠,可都在李修涯手里呢。
毕竟李烜还为此调动了工部,李兆不可能不知道。
只是李兆还不清楚李修涯要这么多工匠在干什么,那擂台兵工厂日夜都有禁军守护,李兆的人也不敢靠得太近,只说是偶尔能听到惊雷之声。
“难道侯爷不知道,万铸坊早就不开了吗?”
“不开了?”姚玉轩故作惊愕。
李兆解释道:“之前四弟谋反,其手下黑风军所用之兵器铠甲便是万铸坊所制,后来四弟兵败,新亭侯便将万铸坊一切查抄了。”
“啊,原来如此啊,看来我这次是要无功而返了。”
李兆笑道:“听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