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柳三变,难道就不知道其子柳白吗?”李修涯微微有些发怒,“柳永被明宗贬谪之后吗,郁郁不得志,最后含恨而亡,其子柳白也在数年之后名噪一时,登科及第,明宗遂追柳永为光禄大夫,世人皆传柳白孝道,又因柳白其才不输其父,故以二柳并称。
柳永是父,自是大柳,柳白为子,故称小柳。”
李修涯看着眼前的一群蠢猪,低声道:“柳白的文章风格清新秀丽,本侯已经点得这般明显了,你们都还看不出来,真是愚不可及。”
众人听得解释,又是惭愧又是生气。
这二柳之称只在燕齐之地流传,他们风云一带又没有停过这个说法,这能怪他们?
而且这也就是个正常的询问,就算你是先生,小圣人,也不必如此夹枪带棒的讥讽众人吧?
见众人露出不满神色,赵宣也是微微皱眉,“先生,是否有些太失礼了?”
“失礼?”李修涯哼了一声,“本侯什么身份?殿下让本侯作诗以娱,难道就不算失礼了吗?”
赵宣闻言一滞,李修涯是什么身份?
难道作诗都做不得了?
若是做不得,那你答应干嘛?
李修涯之前倒也没多想,但是作完之后,李修涯却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他现在可不是一般的身份了,他是大燕枢密院的指挥使,如此迎奉赵宣,便有些不合适了。
故而李修涯做完诗之后,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不过诗了做了,李修涯总不能拂袖而去吧?
刚好又遇上这人撞到李修涯心情不佳的当口上,出言讥讽几句,算是发泄吧。
“先生太过分了吧?”
“是你们学艺不精,无怪本侯。”
“你...”
赵宣见众人对李修涯怒目而视,便赶紧道:“诸位不可对先生无礼,先生毕竟是客人,何况此事也确是我等才疏学浅,不解先生真意,先生教训得是,孤也受教了。”
众人见赵宣都微微施礼,最后便也只得作罢,心不甘情不愿给李修涯行礼。
李修涯也正好下了台阶,“殿下言重了,是本侯施礼在前,还请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