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红月与云缺的身影相继出现,失望之色难以掩饰。
神色的变化十分短暂,很快凌人志恢复了常态,与几个同窗谈论起来。
众学子陆续散去。
化境里的疲惫令学子们苦不堪言,终于离开了险地,自然得好好休息一番。
李良驹怀着沉重的心情,盘算着接下来要从何处着手。
他越是烦乱,耳边的蝉鸣声就越听得闹心。
忽然心中一惊,李良驹拉住牧岩宗问道:“牧先生听一听,城里的蝉鸣是否有些不同。”
牧岩宗闻言愣了下,道:“司业莫非怀疑皇城里也有红翅蝉……咦!”
牧岩宗仔细听了下,果然耳畔的蝉鸣声有些不同寻常,与普通的蝉鸣有着细微的差距。
陈洲骅道:“牧先生可听出了线索?”
其他先生纷纷将目光投向牧岩宗。
分辨蝉鸣这种事,只有牧家最拿手。
牧岩宗凝重的道:“确实有所不同,皇城里有红翅蝉。”
一句话,听得众位先生惊讶不已。
不仅化境里出现红翅蝉,居然连皇城都出现这种小虫的踪迹。
李良驹眼前一亮,道:“活的红翅蝉定然是线索,还请牧先生助我一臂之力,寻到此虫踪迹。”
牧岩宗点头称好,放出一件飞舟法器,与李良驹朝着蝉鸣声寻去。
陈洲骅也跳了上去,三人同往。
苏红月暗自观察着一切,见果然外界有红翅蝉而且看方向正是苏府,她知道云缺的判断全对了。
苏家被人栽赃陷害,即将背上红翅蝉这份黑锅。
她不敢怠慢,急匆匆赶往苏府应对。
云缺也顺着人群往外走,不料尚未走出多远,便被人拦了下来。
挡住去路的,是一个六旬老者,目光清冷,盛气凌人。
“有事吗?”
云缺见有人挡路,只好停下来问一问。
对方冷冷一笑,道:“拿了我的东西,何必明知故问,以你的境界还配不上我的机关傀儡,连你父王也不行,交出来吧。”
“我拿了你的东西?怎么会呢,我都没见过你,你谁呀。”云缺很是纳闷的道。
“老夫,周无机。”
随着老者报出的名号,一股金丹境界的强横威压突然降临,笼罩了云缺周围十丈范围。
这老者便是傀儡殿的先生,机关大师,周无机。
周无机曾经是镇北王李玄嚣的老师,对于镇北王的世子,他无需客套什么,足能以辈分压人。
本以为报出名号,至少云缺会忌惮惊讶几分,不料人家的表情连点变化都没有。
甚至出现一种不耐烦的神色。
“周无机?没听过。”
“小辈,休要猖狂,你父王在老夫面前也要喊一声先生。”
“我父王喊你先生,与我有什么关系。”云缺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道:“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往王府送破烂的那个,你的什么机关虎不大结实啊。”
送破烂的?
周无机听得毛发倒立,七窍生烟。
堂堂天祈学宫傀儡殿先生,闻名大唐的机关大师,竟在一个小子的口中成了送破烂的。
岂有此理!
周无机强压怒火,冷声道:“无知小儿,老夫不屑与你口舌之争,既然你不承认,我自己动手好了。”
只见周无机掐动出复杂的法诀,口中念念有词,不知在咏念什么咒文。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不少人。
许多学子不走了,围在远处朝着这边张望。
天祈先生们也都纷纷望来,奇怪着周无机因何与一个学子过不去。
洛城南与牧星正要找云缺汇合,见状一时不敢上前,等在一边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