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
“啊?哦哦哦……”田老师明显有点小抵触的心情闪过。
借钱治病这种事,她是不想太过声张的,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只怕影响家里两个孩子的情绪。可现在,这事儿她本来瞒都来不及,眼下不仅没瞒住不说,还惹来的记者。看潘达海这个架势,人家明显是奔着给江森做宣传来的,她又总不能把人往外赶。
内心心思颇多地纠结着,田老师拿凳子的动作都慢了半拍。
潘达海却道:“不用,不用,细节的事情啊,江森同学都跟我们说了。我们只是过来面对面确认两个问题。孔主任现在的住院费,确实是江森垫付的,对吧?医院有跟你们说,整个手术的费用,包括那个骨髓的购买价格在内,一共是多少吗?”
老孔有些奇怪,问道:“你们问这个干嘛?”
“这个……孔主任,你也是自己人,我就实话这么跟你说吧……”潘达海又把昨天瓯附医发生的事情,再拿出来简单地跟老孔解释了一下,“……所以我们现在是采访事小,为市里的卫生系统分忧事大。这个事情到底怎么处理,接下来还是要看市里的反应,我们不好下什么判断,我们的任务,是尽快地把这个舆论,赶紧给它摁下去。
现在全市媒体上,大家口风还是紧的,没什么问题。可这几年这个网络信息的传播速度,那是真的越来越不得了,市里还是得抓紧给个说话出来,再不济,也得先把大家的注意力转移了再说。所以你说这个事情它巧不巧?刚好就碰上又跟江森同学有关系,这不只好麻烦你们,先出来帮市里挡一挡那些风言风语,给其他部门的同志在争取点调查和处理的时间……”
听潘达海这么一说,老孔就放心了,这个采访,总归还是有意义的。
而田老师停了,心里头也顿时好受不少。
“医药费我家借了江森四十万,这个没错。”老孔很直白道,“不过骨髓那个事情,我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不过江森应该知道吧?”
江森却摇摇头道:“暂时不能说,乱说容易出乱子。”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老孔满脸不高兴,“少给我来你这些弯弯绕绕的!你花了多少钱,等我病好了,砸锅卖铁、卖儿卖女我给你还上!”
“瞎说什么!”田老师埋怨地看了老孔的光头一眼。
刚打了化疗药的老孔依然中气十足,大声回答:“什么瞎说!当然要还!”
“什么卖儿卖女……”
“一个成语说顺口了,你唧唧歪歪个屁,我还能真把那俩给卖了啊?谁买啊?”
田老师听得不住翻白眼。
潘达这时也忍不住奇怪,问江森道:“江森同学,你这到底有什么好隐瞒的?”
江森正色道:“废话啊!这能乱说吗?万一咱们这边把舆论按下去了,市里头又没动作,我再瞎嚷嚷把事情重新闹大,这个舆论不是这头下去、那头起来,还有完没完了?再说了,我这么一说,万一有人要找麻烦,是不是第一个找我?总不敢去你们报社闹事对不对?
那我日子还过不过了?本来就是花钱买平安,现在钱花了,平安必须捏在手里!除非市里先有动作,不然这个事情,我就憋死在肚子里,反正我谁都不想得罪。过几天这个事情过去了,就当是一个屁,放了就算。算了算了,你们自己聊吧,我待会儿晚点再来……”
江森举止古怪,来了就走,好像就是专门为了解释这个事情的,看得房间里的几个人全都莫名其妙。等江森一走,屋里头几个人面面相觑一阵,忽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潘达海感觉自己的思路,被江森那跳脱的思维,撕扯得有点凌乱,完全看不明白江森的意思了,愣了片刻,才找到了点头绪,又对王清风道:“清风,去问一下外面科室里的医生,科室账目上肯定有的。别说自己是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