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于事。
训练了这么长时间,总算让士卒们明白了如何使用迫击炮,阵型也是事先布置好的,结果到了实战时就打成了这般模样。
情急之下,虎大威真想用绳子将这些蠢材牵回来,可说什么都晚了,战场上炮声隆隆,什么号令都无法传达过去。
为今之计,只能等待盾车部队徐徐前进,免得在步卒抵达城下之前,迫击炮车就都被城头火力给歼灭了。
这也难怪,演习的时候并没有敌方炮火,所以秩序井然,怎么指挥都是游刃有余。
到了实战时,前面有叛军打过来的弹丸,后面有磨刀霍霍的督战队。
为了活命,大伙只能一股脑地往前推,结果车子是越推越快……
“快!擂鼓!!!!”
杨文岳也从望远镜里观察到了这种十分不尽如人意的情况,急忙让手下擂鼓助战,这个号令就是要加快进军速度,对蓄意拖延者严惩不贷。
迫击炮车部队可是太子殿下亲自建立与指点的部队,不能因为讨伐王朴,一战就全都被葬送在大同城下。
若真是如此,不光虎大威无法向太子交代,杨文岳也很是难堪,上书战报的时候都不知该如何措辞。
在战场上,最值钱的是骑兵,其次是炮手,最后才是步卒。
虽然这些炮手都是半路出家的货色,但现在就是在扮演炮手的角色。
迫击炮车与盾车部队尽管是协同作战,可在战场上的推进速度是决然不同的。
杨文岳在细节上的忽略,直接导致己方的机动炮兵部队处于被动挨打的境地。
不管挽救效果如何,都要予以尝试,决计都不能让这些炮车在城下全军覆没。
“都停车~!这个距离佛郎机够不着咱们!”
“装炸弹!”
迫击炮车编队的车长们也不傻,教官在训练时便教过他们如何针对敌方火力选择炮位。
只要在敌方的主要火力之外射击,就是相对安全的距离,这点保命的注意事项,他们还没就饭吃了。
在扯脖子提醒一顿之后,大伙都心领神会,不约而同地选择在佛郎机的射程外开始发射炸药包。
“嗵~!嗵~!嗵~!嗵……”
迫击炮车与盾车最大的不同,就是不会光挨打不能还手。
这种车辆只要使用得当,其威力比佛郎机,甚至红夷大炮都要大。
当迫击炮车的车组成员暴怒,又无法跑出来与城头守军对骂的时候,他们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将车里存贮的所有炸药包都尽快打出去!
尚存的四十三辆迫击炮车拍成犬牙交错的一条线,装填发射药与炸药包之后,然后对准城头发射。
大伙也并不指望自己打出去的炸药包能够准确无误地落在城墙上爆炸,只要弹着点与预定目标相差不大就算是得偿所愿了。
城头附近应该也没有多少百姓,所以药包爆炸之后,炸死一个龟孙就算捞着了,省得他们继续负隅顽抗。
“轰……”
守军士卒对这种其貌不扬但是威力惊人的物件,多半都看得目瞪口呆心惊胆颤。
弹丸在落地之后并不是砸出一个坑,而是会爆炸,由此产生的杀伤是极其可怕的。
有一个炸药包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城头上,结果瞬间就将一个炮位的十余名守军炸翻在地。
侥幸活下来的人也是口鼻流血,面庞漆黑,神情呆滞,耳朵早已被震聋,完全听不见同伴的大声呼喊。
火团消褪之后,守军发现附近的女墙被直接炸烂,佛郎机也在爆炸中被毁坏,由于储存的火药被引爆,导致现场一片狼藉。
“快!整饬伤兵,填补缺口!”
披挂整齐的王朴见到竟有如此剧烈的爆炸,也被着实吓了一跳,不知何敌军开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