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徒步走到千里之外的流珉都是身强体壮之人。
倒在路上的,或病、或饥、或老、或幼。
不愿意前往外地的,那就会在本地徘徊逗留。
最终便会沦为流寇,成为朝廷的心腹大患。
一旦河南变成第二个陕茜,滋生出上百万流寇。
那就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弹压得了的了……
这么一想,各地的知府、知县、将领就没有不害怕的。
官军再厉害,也决计对付不了数十倍,乃至上百倍的流寇。
河南若是被流寇肆虐,北方必定深受其害。
此时东虏大军再行叩关,则江山社稷危矣。
泱泱大明,如今却被这内忧外患搞得江河日下。
连陛下都不省人事了,靠一个黄口之年的太子监国。
流珉也便是听信了崇祯皇帝已然驾崩的消息,才会在张逆的煽动下扯旗造反。
若是盛世,继任者年幼到还好说。
如今这光景,只怕各地曾经接受朝廷招安的流寇听说皇帝驾崩,便会纷纷复叛了。
黄口小太子有何可惧?
流寇首领都会跃跃欲试,摩拳擦掌,试图推番大明,进而与他人瓜分天下了。
地方官员上不清楚京城发生的事情,只能从《京师日报》上刊载的消息里管中窥豹。
不论有没有证据,都要相信报纸上的内容。
这时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至少太子殿下已经将河南的赋税都给免除了。
其他事情,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就河南这副天地,哪怕崇祯皇帝还清醒的时候,也是束手无策。
“启禀二将军!新募之兵抱怨连连,说连日攻城,徒劳无功,要求休息!”
面对这群就打算占便宜,不愿意卖命的懒汉,张广才生怕强力弹压会引起所部哗变,急忙前来禀报。
“哼哼!既然加入义军,便须令行禁止,由不得尔等造次!传我将令,今日攻城,最后抗命者,立斩不赦!先行败退者,立斩不赦!造瑶聒噪者,立斩不赦!寻衅滋事者,立斩不赦!若有忤逆!杀一儆百!”
张定国可不会对新募之兵心慈手软,这些人用好了就能有大用,用不好,那就完全不需要继续养着一群废柴了。
听自己的话,便是狗,可以赏些骨头。
不听自己的话,便是猪,提刀宰了便是!
“伤兵甚多!需要调养治疗!”
“我等疲乏!体力耗尽!”
“十日之后再行攻城!”
“此策甚好!”
面对张广才的命令,新募之兵非但不买账,反而提出了一对借口,而且还有大量附和叫好之人,根本就不把军令放在眼里。
“谁敢抗令!立斩不赦!拉弓!”
张定国所部上下,有一个算一个,都非善类,皆为好恶斗狠之徒,远比这些新拉来的流珉要凶狠得多。
张广才实际上也不是众人眼里易被欺负之人,手里的人命不下百条,若非还需请示张定国,他早就下令属下动手了。
“姓张的!你敢威胁我等???”
“对啊!俺不信你敢放箭!”
“爷爷今日便不去攻城了!”
“便如此办!”
“入你老母!”
在口头威胁这上面,新根本就不怕老,他们别的不会,叫号从来没怕过谁,真要是胆小如鼠,也就不会加入叛军,前来围攻官军了。
“放箭!”
“嗖嗖嗖……”
张广才知道不给这些人放点血,这群混帐便不会乖乖从命,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尝尝自己的厉害好了。
在弓箭手的反复开合之下,很快便有数百手持长矛的新兵沦为标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