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要抓,但那是以后的事情,眼下城内还有大量尚未投降的贼军,既然这些人愿意投诚官军,便要拿出些诚意来才行,空口白话可是行不通的。
既然降卒故意跟自己耍心眼,孙传庭便将计就计,让他们与城内的贼兵自相残杀,活下来的便是少数,倒是可以让他们活命,大不了编入薛成才麾下即可。
“……愿意!愿意!我等愿意为大帅冲锋陷阵!”
这孙狗贼果然是精明无比,当真不好糊弄。老兵们对视一眼之后,稍作迟疑便答应下来。此时不答应的话,只怕马上便要人头落地了。
“这便好!那就去吧!本帅在此静候诸位的佳音了!”
孙传庭不打算派嫡系人马出战,最多让薛成才、王光恩、惠登相在旁协助。
城头已然被冠军重新控制,并换上了王师的旗帜,而新降之兵需要立刻投入巷战。
距离夜幕降临不足三个时辰,孙传庭打算在天黑之前肃清街上的大部分贼兵。
两千多降卒,加上薛成才、王光恩、惠登相三部的七千多人,应该是足够了。
好在贼军此前已经将城门附近的城墙炸塌,不然官军也不好迅速入城。
等利用倒塌的城砖铺设好斜坡,将战马与战车推入城内,里面的贼兵便在劫难逃了。
清理城门里的石头固然可以,但直接将战车推进城里在眼下似乎更为容易一些。
孙传庭并不希望投入嫡系人马,可万一降卒并不卖力作战的话,那就要有备无患了。
薛成才负责从北门助战,贺人龙与左光先部负责扫荡。
王光恩负责从西门助战,李国奇与郑嘉栋部负责扫荡。
惠登相负责从南门助战,李守荣、孙显祖、薛敏忠、祖大弼部负责扫荡。
白广恩负责从东门进攻,这里没有降将率部助战,由白氏父子自行负责扫荡即可。
“扫荡”顾名思义,便是在降将所部身后,挨家挨户进行搜查,一个活口都不能放过。
主要是抓人并核实其身份,并非见面便一刀剁了了事。
若是城内百姓与官兵,自然可以活命,否则便要将其视为贼兵。
南阳城规模不比洛阳,甚至开封,只要官军稳扎稳打,步步为营,那就可以将躲藏在城内各处的贼兵悉数清理出来。
根据将领们的命令,每家、每户、每处宅院,不论是否过火,只要能进人,便要搜查一番,以免被贼兵逃过。
官军从四向城墙边上开始,对内城的所有院子与建筑,进行拉网式搜查,不给贼兵任何可乘之机。
降卒在前带路,后面是比他们先行投降的“前辈们”,然后是官军的鸟铳手、长枪兵、弓箭手、刀盾兵。
看上去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在一些较为宽敞的街道上,官军还将小型佛郎机炮车摆了上来,都是装好弹药,随时可以开火的。
“弟兄们!给额杀!”
“额等须将功赎罪!”
新降士卒的头上都系着白巾,算是区分敌友的识别标志,没有戴白巾的便是敌人了,不论先前关系多好,一律先砍了再说。
“唉?反水啦?给额杀!”
遇袭的贼军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自己人居然跟自己人厮杀在一起,见到对方全部头戴白巾,便明白他们已然变节了。
不过城外的降卒兵力较少,大部分人已经被官军马队给收拾掉了,此时入城纳投名状,面对的是比己方多得多的贼军。
很快,降卒部曲便被杀得大败,只能由降将的部曲顶上。结果由于前面的人纷纷掉头溃逃,前来助战的部曲还被这些降卒给冲散了。
场面立刻混乱起来,本来进城是要消灭城内残余的贼军,却被对方杀得大败,真是惨不忍睹。
“狗官兵又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