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便是舍大家,为小家了。
若东林为大家,自己为小家。
自己依东林之策而行之,又有何不妥呢?
东林本就结伙营私,还敢怪旁人照猫画虎不成?
更何况江南这些团伙,悉数如此,真论起来,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这个想法一旦在脑海里形成,便挥之不去了。
阮大铖结合了陈名夏所言之后,还觉得自己这想法很合乎情理。
这不正好实现了剪除蛀虫,兼顾忠君报国了么?
两全其美,何等妙哉!
“爹!爹!我是域儿啊!你可听到?”
“域儿!爹听到了!”
“北都可是当真已然击退东虏?”
“……廷议确系如此!”
“爹爹可见过天书?”
“未曾见过,之前为父已被罢官,只听得战报而已!”
“首辅可会营救我等?”
“未曾可知啊!”
“孩儿又该如何行事?”
“且等为父与魁首商议之后再说!”
“好!孩儿记下了!”
侯恂与钱谦益都听到了适才陈名夏所言,对二人来说,陈名夏可谓是语出惊人了。
这分明是打着忠君报国的幌子反戈一击,说不定已然投靠了朝廷,甚至皇帝。
但二人都没机会拿到陈名夏反水的证据了,仅凭这三言两语又岂能服众?
就算陈名夏与彭宾真当了叛徒,大家如今皆身陷囹圄,又能将其如何?
算上早年就当过叛徒的阮大铖,隔壁的六个人里,可能出现三个叛徒。
这可不可怕?
当然可怕!
然而侯恂与钱谦益暂时都想不出办法来应对,只能原地打坐。
“唉!只怕那陈名夏与彭宾二人是……”
被称为“复社五秀才”之一的沈士柱待一切归于平静,便兀自慨叹一声。
“那我等……”
冒襄与其关在一起,牢房里提一供二十个,倒是还能关,只不过由于条件所限,就不能再增加嫌犯了。
不然排队出恭,那场面可是蔚为壮观,挡都挡不住,而且可能同时出现两条长龙的盛况……
“怕甚?我等为珉请愿,无怨无悔!”
“五秀才”之一的杨维斗见到冒襄不知该当如何是好,便出言鼓励这位同仁,越是紧要时刻,便越要必须坚定信心。
“听说陈子龙、陈贞慧、徐孚远、顾炎武等皆因抗清有功,而被特赦释放。”
来自浙江的万泰说了一个惊人的消息,这决计是一记猛料。
“哦?当真?”
在场众人都顿时变得目瞪口呆,这原因可是太过滑稽了,被释放的这些人与大家朝夕相处,焉有时间去抗清。
“在下亦是偶然听得藩子所言,说皆为天书之功!”
万泰也不敢过于肯定道听途说来的内容属实,只能顺便提一嘴。
“无非是太子用来蛊惑人心之物,其内容尚不知真假!”
吴应箕急忙打断万泰的话,这种动瑶人心的言论最好立刻戛然而止。
作为复社魁首之一,在此时此刻,必须团结众人,供同对敌。
“当真!陈子龙等人皆已被释放!”
远处传来彭宾的声音,由于两间牢房是斜对过,也不是严丝合缝的设计,互相说话,只要不是窃窃私语,都能听得清楚。
“彭宾!你这厮莫非业已投靠皇帝乎?”
杨维斗抓着牢房的栅栏在向对方喊话,自要彭宾敢当众承认,定要将其暴打一顿方可解恨。
“哼哼!杨兄应该去问问被释放的那些仁兄才是!彭某不才,在天书上当了贰臣,敢问杨兄可愿一并当乎?”
彭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