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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谓无耻至极!
“崇祯若是杀我等忠良,便作实了昏君之名,必定遗臭万年!”
魏学濂站在对面,背手看着彭宾,依然觉得自己与同仁们不会被杀。
“众人之中倒是有不少忠良,不过在这间牢房里,没一个是忠良。你就别舔脸往忠良那边凑了,你能跑到对面那间去么?人家那边才是忠良!你魏学濂只是个贰臣,永远改不了身份的贰臣!你能否认,但天书所述之内容迟早会公告天下。届时即便黄恩浩荡,陛下将你特赦,世人亦知你魏学濂是贰臣,如过街老鼠!哈哈哈哈……”
彭宾不清楚杨维斗是不是贰臣,但眼前这位决计是,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陈名夏对此也肯定过。
“你这狗贼又在刻意污蔑我清白之身!”
魏学濂自认为与其他士子别无二致,既然旁人无过,自己亦无过。
“清白?哼!将‘清白’二字挂在嘴边之人,又能是甚子好人?”
彭宾最看不上这种被人揭底,却依然自恃甚高的货色了,今天偏偏就遇到这么一位。
“众人皆可为我证明,而你这狗贼,必定遗臭万年!”
适才众人一起抗拒用餐,便等同于支持自己了,魏学濂心里已经不像之前那般彷徨了。
“众人?奸商担保奸商是好人?照此类推,自诩忠良之人亦可担保自诩忠良之人为忠良?真乃滑天下之大稽也!在下算是开眼了!贪生怕死、沽名钓誉、唯利是图之辈,妄称忠良,这未免在给忠良一词抹黑吧?一边收好处,一边自诩为忠良,倒是令在下刮目相看!敢为另外两位,可敢担保此人为从未受过商贾礼物之忠良否?”
你这玩终究是会露出马脚的,难不成你自己还浑然不觉?
“哼!有何不敢?”
龚鼎孳决定与彭宾这狗贼都到底,切不可助涨其嚣张气焰。
“……”
阮大铖却没有立刻言语,只是默默地坐着。
“阮师!为何不说话?”
龚鼎孳急忙催促起来,在这间牢房里,说话最具分量之人便是阮大铖了。
“为师业已自身难保,遑论担保旁人?”
阮大铖不想那两个年轻气盛之人,他可是想得很深、很多、很远。
“啊?这……为何不可?”
龚鼎孳对阮大铖大惑不解,又颇为不悦。
“孝升,今抛开师生一层关系,我且问你,你可否为此前诸事反省过?”
对于面前之人的那些事,阮大铖也是略有耳闻的。
“不知何事须反省?”
龚鼎孳被说的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阮大铖意图所在。
“孝升,你天资聪颖,十九岁便高中进士,乃是众人羡煞之对象。而后出任湖广蕲春县令,因剿寇有功,被调至北都,然因中饱私囊而被贬。幸得圣眷,免于牢狱与下矿之苦。今若再生事端,你可知自身还能得到二次圣眷乎?”
不过五年光景,龚鼎孳便从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变为泯然众人,不得不让人唏嘘不已。
此事本与阮大铖全然无关,但看在同处囹圄的份上,也要点一点这个后生,免得重蹈覆辙。
“圣眷?学生为朝廷出力颇多,而因人情世故被罢官,如此岂不是翻脸无情、落井下石之举?阮师万不可倾向于彭宾那狗贼!”
经过这番波折,龚鼎孳对狗太子满是愤恨,只要士子们此番能够抗旨不尊,迫使崇祯作出妥协,也算是间接为自己报仇了。
“既然如此,孝升,我问你,我若为你上司,你以‘束脩’为名,送我一万两银子,为师给你安排一个肥差,算人情世故还是违法乱纪?”
阮大铖直接抛出个很微妙的问题,让龚鼎孳回答,看其如何作答。
“这……自然算人情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