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几个人来经手。
这会子五六个奴才跪在朝阳宫的院子里,苏菱悦叫人挪了宝座在廊下,她一把,董妃一把。
苏菱悦端坐着,冷眼扫过跪着的奴才们,临了了,只是扬声叫周奉。
周奉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早吓的一头冷汗,这会儿膝行着上前两三步“皇后娘娘……”
“你的差事当得好啊。”苏菱悦嗤笑出声,“本宫当日抬举你,就跟你说过,小心伺候着你的差事,别学了徐兆那样儿,不然本宫可不跟你留情面。结果倒好,这才几天呐?要不你自己说说,这个御膳房总管,你才当了几天,含章宫的午膳,怎么就被人下了剧毒了?”
周奉不住的磕头“皇后娘娘明察,奴才自从当了御膳房的总管,无不尽心伺候着的。奴才知道皇后娘娘看重淑妃娘娘这一胎,从管事儿的那天起,就交代了底下的奴才们,经手含章宫午膳的人,全都是有定数的,除了他们几个,其余的人谁也不许碰含章宫的东西,叫拿住了,就立时拉下去杖责,绝不会手软,且每日给淑妃娘娘配好的菜色,也全都是单独保管着,也是这几个奴才盯着,就怕叫人动了手脚,皇后娘娘您可以查,可以问,奴才绝没有半句假话。”
这么说来,周奉倒真算得上是尽心尽力了,哪怕他此举有讨好中宫的嫌疑,可最起码,对含章宫这一胎,他也的确尽了心。
苏菱悦扫过他身后跪着的几个奴才们,一沉声“周奉说的,是真的吗?”
那几个奴才在宫里当差久了,当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只是他们本也没做过亏心的事儿,这会子虽然害怕,可是也明白,实话实说,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怪罪不到他们头上来,即便是查不出个所以然,上头的主子们要拿了替罪羊来顶罪,那前头也还有个周总管顶着,轮着他们。
于是几个奴才纷纷点头说是,倒印证了周奉所言不虚。
苏菱悦和董妃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面面相觑,要这么说来,不是这几个奴才动的手脚,就是送午膳的路上,被人动了手脚了。
然而这几个奴才应的这样干脆,没有一个人跳出来给周奉头上扣屎盆子,苏菱悦倒是觉得,要真是心里有鬼,这会儿怕第一天要跳起脚来栽赃周奉,不然真查下去,他还能跑得了?
是以苏菱悦点着扶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过了好久,才又问“今儿是谁给含章宫送的午膳?”
在周奉左手边儿跪着的第一个小太监,拖着膝盖往前爬了两步,头也不敢抬,瓮声瓮气的回话“回皇后娘娘的话,是奴才和小顺子一起去的。周总管说,给含章宫送午膳的差事十分要紧,不能一个人去,每回都是两个人一起,亲手交到了含章宫的添香姐姐手上,奴才们才敢松口气的。”
周奉的确会办事儿,这样一来,就不怕出了事,各执一词。
苏菱悦高高的挑眉“那你们今天去送午膳,一路上可曾遇到过什么人吗?本宫的意思是说,有什么人,曾拦下你们,同你们问话的?”
那小太监低着头想了会儿,又扭脸儿去看身后的另一个小太监,苏菱悦看在眼里,探着身子看过去,大概那就是小顺子。
小顺子果然往前跪了跪“回皇后娘娘的话,今儿个送午膳到含章宫,路上奴才和小全子先后遇上了御前当差的昭德公公,董妃娘娘身边儿的芸心,再有就是如嫔娘娘跟前的茯苓,旁的就再没有了。”
董妃面色一沉,立时回了苏菱悦一声“今儿临近午膳那会儿,我是叫芸心去过一趟御膳房,替我要些桃花酿来着。”
苏菱悦似笑非笑的睇过去一眼,也不接她这茬儿,只是问小顺子“那你见他们的时候,他们有什么古怪之处吗?有谁试图接近过给淑妃的食盒吗?”
小顺子低眉顺目的,努力的回想了好半天,又跟小全子对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