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糊涂不糊涂,此刻是此刻,将来是将来,是绊脚石是垫脚石还未定之天呢,不需要妹妹妄下断语盖棺论定。”苏菱悦一面说,一面拍一拍朱慧琴的肩膀。
朱慧琴怒目圆瞪,但碍于对方毕竟是皇后娘娘,她还能怎么样呢,只能掉着一张脸,任凭她奚落两句去了。
朱慧琴带着怒意,到了慈宁宫里,她觉得,没能让淑妃的孩子胎死腹中,已经是非常遗憾且危险的事情了,此刻,那小小的毛孩子却加官进禄了,这等同于是在威胁自己。
因此,她不得不到太后慈宁宫去说道两句。
太后今日看起来心情似乎还好,眉寿帮助太后在整理一瓷罐的花儿,那花儿倒美丽的很,白色的毛茛旁逸斜出,绿色的百合花开的柔媚灿烂,红玫瑰如火如荼,白山茶大朵大朵。
太后握着白银见到,剪下来一支白玉兰,退后点儿距离,欣赏自己的作品。
旁边的眉寿含笑,“太后,您现如今倒是愈发的厉害了,只需要一剪刀就能将那多余的给就剪掉,可是美丽的很。”眉寿这么一奉承,太后娘娘却笑了,“哀家哪里有你说的这么厉害,要果真如此,却好了。”
“娘娘,毕竟有的事情未必处理起来就那么快,到底还需要点儿时间。”眉寿笑了,太后娘娘也笑了。
此刻,朱慧琴从外面进来了,因说了赐号的事情,埋怨太后娘娘不从中作梗,“娘娘,娘娘啊,现如今,她都如此这般了,将来飞扬跋扈起来,可怎么样呢,您要帮帮我啊,您帮帮我!”
看到朱慧琴这模样,太后娘娘点了点头。
“你到底还是不明白,此乃持久战,并非一朝一夕就能的,你有时间在哀家这里哭诉,让哀家明白你在委曲求全,你如何就不能施展施展美人计,去取悦皇上呢,你真是舍近求远了。”
太后娘娘没有责备她,甚至于,这些话,和谩骂也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朱慧琴呢,却分明听出来话里的尖锐,她深吸一口气,待要反驳,但却完全不敢。
“好了。”太后娘娘唯恐伤了朱慧琴之心,“哀家说的话故而不如何好听,但道理却的确如此,你退下去,好好的思考思考吧,此刻,哀家困乏了。”
朱慧琴原本以为太后娘娘会为自己主持公道,但想不到,太后娘娘还责备了两句,她想不开,只能强颜欢笑的去了,看到朱慧琴去了,眉寿不自禁的嗟叹一声。
“连你都觉得,她不是苏菱悦的对手?”
“要不是有点儿忌惮,只怕皇后娘娘早已经将朱姑娘给赶走了,朱姑娘到底愚昧。”眉寿这样说。
“哎。”太后叹息一声。
“娘娘,刚好消息来了,经过调查,我们却抓住了个关键人物。”丢开上一个话题不谈,眉寿切入了下一个话题,太后娘娘握着茶盏,轻啜一口后,面容开朗了不少,“对了,还几乎将这事情给忘记了。”
“带上来!”眉寿冷然朝着门口挥挥手,那门口侍卫点点头,推推搡搡将一个中年人给弄了进来,那人头顶罩着一个麻袋,穿着一件太监的衣裳,掀开麻袋后,却鼻青脸肿。
“你们……你们做什么呢,你们这些人,无法无天了不成?”那人大概是憋闷的时间长久了,此刻终于看到了光明,自然是叫嚣起来,倒是太后,面对眼前人的咆哮,不予理睬。
眉寿上前去,靠近了那人,在那人膝盖背后,用力一踢,那人哎呦一声,跪在了太后娘娘面前,眉寿眼疾手快,一个耳光丢在了那人面颊上,这一系列动作,完成的快准狠,滴水不漏。
“你们!你们……你们做什么啊?”那男子胆怯的抬起头,恐惧的看向眼前的嬷嬷,眉寿教训下人有手段,握着金簪子一下刺在了那人的嘴角,那男子立即哭丧脸,泪水几乎都涌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