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狠狠的瞪视了一下堂下的捕快,那捕快战战兢兢,吓的头都不敢抬起来,“怎么就没找到呢?好好的为什么就没有找到?既没有找到,何不继续去找?”
那捕快为难的指了指外面,声音嘶哑的厉害,“老爷,怎么能继续去找呢?您看看外面,已天黑了。”
“那就明日天一亮就去找。”这老爷咳嗽一声,对春琴歉然道“是我们办事不利,但你也不要着急,那小侯爷想是不会乖乖在家里等着我们的,既人不在,我们明日一大清早就去找,总会给你个公道,你看怎么?”
“小女子感激不尽,辛苦了诸位。”春琴裣衽,准备离开。
“衙门就是给诸位开的,什么辛苦不辛苦?”府尹大人淡淡一哂,找人送春琴离开了。
那春琴并没有感觉到丝毫问题,甚至于她还觉得老爷是一个古道热肠之人,为此事而沾沾自喜。
一想到明日里案件就得到解决了,自己和夫君也就可以离开了,对她来说,实在是万千之喜。
她还没有走到客栈呢,眼前却出现了几个人,那几个人里有一个管家模样的老伯伯,“敢问是春琴姑娘吗?”
“你是?”春琴可不敢贸然点头,在帝京人生地不熟的,谁会认识自己?
“哦?”那管家模样的人精明一笑,“我是什么人您不需要知道,可否借一步说话呢?”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不道明身份,她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就和他们“借一步说话”呢?
“实不相瞒,我们是贝勒府上的,铁小侯爷让我们过来给姑娘赔不是的,姑娘,外面黑溜溜的,不如找个地方我们好生聊一聊?”春琴因告状的事,已多半天都没有回去了,因挂念云桥,也顾不得那么许多,说道“我要回去照料丈夫,夫君卧床不起,已很久没有吃东西了,我必须回去。”
言下之意是,你们要是不嫌弃就和我一起到客栈去聊,春琴这一趟出来也没有带多少银子,因是掌柜的可怜他们这才收留了他们,住店的钱算是分文不取,但吃饭的开销还需要拿出来。
帝京寸土寸金,这官司打起来原本就遥远的很,那老管家跟在春琴背后去了客栈,果然看到床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男子,他的眼睛肿了起来,情况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好。
“坐吧。”春琴立即去要热水,热水送了进来,春琴先伺候云桥吃了点儿,这才道“你们既是贝勒府的人,就知今日那小侯爷究竟到哪里去了,又是做什么去了,对吗?”
“那自然是一清二楚。”老管家看都不看云桥,“姑娘,我们到来也是因为此事。”
“我知道。”春琴点点头,“我已在府尹大人那里告状了,我们也不会将铁小侯爷怎么样,但一句赔礼道歉不为难他吧?我夫妻两人到帝京来就是做点儿买卖,想不到帝京竟成了这样。”
她心疼的看向云桥,云桥似乎也听到了声音,眨巴了一下眼睛,外面有小二哥来了,春琴看到小二哥送了吃的过来,那伙食竟很好,大鱼大肉。
“只怕是送错了,我们要的是窝窝头和棒子面粥,怎么就送了这些东西来?”春琴一怔。
“怎么会错,就是姑娘您这屋里要的吃的呢,姑娘吃吧。”春琴坚辞不授,旁边的老管家却道“春琴,这是我点给你的,吃吧,不要和自己过不去。”
春琴一想,自己可以耗得起,但夫君呢?一看到云桥这奄奄一息的模样,她就心如刀绞,事情一天不了结,云桥就要跟着自己多受罪一天,因想到这里,春琴决定吃东西。
自己吃,给云桥也吃。
“姑娘放心住下去就好,姑娘的房钱已交到了三个月,至于姑娘日用的东西,吃的喝的,每日都会送最好的过来,今日天晚了,也就罢了。明天会有医官过来给他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