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都被染红。
塔木邨自然懂得一些处理外伤方法。
身上也有安邑县外伤药。
于是便给他处理一下。
张方也自此时睁开眼睛。
盯着塔木邨道,“谢谢你...我之前不该那样对你”。
塔木邨眼眸一立,“老子救你,不图你感激,俺只是为主人打探玉碎计划底细,说吧,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张方似乎没有料到塔木邨这么直接了当便开始审问自己。
张方苦涩一笑,“我若现在说了,你肯定会将我弃之不顾,带我回中原后,我就把事情真相告知你”。
塔木邨闻言,浓眉一挑,“你敢威胁老子?”。
塔木邨手上一用力,张方立刻惨叫起来。
“壮士,张方并无威胁之意,张方只是想要苟活一命而已”。
张方用尽力气,才迸出几句话。
塔木邨缓缓松开手指,然后挥刀斩断那只箭矢。
“这箭颇深,无法取出,等去了安邑县后,我让大夫为你医治”
塔木邨其实并不是故意折磨张方,而是在替他疗伤。
张方急忙充满感激眼神盯着塔木邨道,“若壮士肯带我回中原,张方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对于张方这种急剧讨好,塔木邨根本不予理会。
匆忙给他做了包扎之后,塔木邨便提着张方重新跃上马背。
然后开始长途跋涉。
穿越戈壁,又越过羌人地界。
逐渐进入中原腹地。
一路上,张方都十分安守本分。
老老实实呆在塔木邨马背后面。
哪怕是伤口被颠簸出血,他也咬牙忍着,不去搅扰塔木邨。
直到进入中原地界时,张方才终于长吁一口气,目光诡诈盯着身后那片草原,呢喃自语道,“鲜卑首领,你个蠢猪,老子不就是睡了你的一个妃子而已,你又何必断绝这千载难逢的机缘啊”。
张方回想起在西鲜卑部落中事情,便觉着自己这一次实在有些鲁莽了。
竟然会为了一个鲜卑女子,使得王爷整盘大计产生一丝不确定性。
算了。还是通知王爷再说吧。
张方如是想着,便将手里一个东西悄无声息投掷出去。
接着一道彩色烟雾凭空飘荡起来,浮空数个时辰挥之不去。
这一切,张方都是背着塔木邨做的。
因此正在全力赶路塔木邨并不清楚。
直到他奔驰到胯下战马有些吐白沫了,塔木邨才勒住缰绳。
随处找了一处空地,把张方放下。
然后从马背上取下豆饼开始喂马。
张方则是坐在地面冷眼注视着塔木邨。
目光时不时朝着身后瞥去。
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塔木邨完全没有理睬张方行为,只是一个劲喂马,刷马,让它尽快恢复体能。
塔木邨实在不想耽搁下去了,毕竟西鲜卑随时都会对安邑县发动偷袭。
他必须把这个消息带回去。
忽得。
塔木邨刷马动作僵硬了一下。
接着他便
转身,看向黄土地。
但见一条笔直尘埃正在汇集过来。
这一幕,生存在草原上塔木邨,自然清楚那是什么。
他立刻拔腿上马,又绕转一圈,把瘫坐在地面张方也一起肋上马背。
只是他没有发现,此时张方脸上竟然没有一丝恐惧。
相反的,还有一丝得意冷笑。
当塔木邨骑乘着战马又一次奔出时,身后马蹄声响起。
大概有一千多人骑兵队列,正自朝他们追赶。
那清一色汉服,一看就知道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