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叶弘向命运妥协了。
他无法反驳麴馨的话,也无法反驳命运枷锁。
自从他亲手创建安邑县被人付之一炬那一刻,叶弘就已经没有任何选择余地了。
命运用一种残酷手段将他彻底捆绑上它的战车,最终它将通往何处,叶弘不知道,也无法改变,只能被裹挟着向前。
什么天命,什么理想都是鬼扯,真正催动一人前进动力是命运,是身上肩负责任。
是那枉死在安邑县废墟之下,数十万条人命。
麴馨的话仿佛是打开叶弘心弦,让他想起很多,也逐渐理清楚一些东西。
曾未从另外一个视角去想过眼下自我。
透过麴馨视角,叶弘发现了自己蜕变。
或许眼下自己,正如麴馨所说的,是他们眼中侠客了。
那就是吧。
叶弘忧忧一叹。
这一声,也让麴馨不再继续说下去。
就这样二人默默想对视着,没有说话,又似乎说了很多东西。
逐渐地,叶弘也有种错觉,似乎眼前这个麴馨很懂自己。
像是一种灵魂伴侣。
这一刻,叶弘不再想着刻意驱逐她了。
一切都顺乎自然。
一切也都交付于自身感觉。
朝阳洒满娘波山外狭长山麓。
绵延草原像是一块巨大无比毛毯覆盖在这瑰丽群山之下。
走在这里,人会被大自然气势压迫着意识到自身渺小。
哪怕万物之灵长,也脆弱如鸡卵一般。
娘波山另外一面则是没有这般平静。
杀戮无时无刻不在,鲜血染红牧羊人草场,也染红了路旁边山石。
战车碾压过去石子带着一抹血腥气味,这早已是三日前血战了。
可血腥气至此依旧弥漫不散。
可想而知这场战争是多么残虐的。
秦广骑乘着一头高头大马,整个人就像是一尊神般耸立在人群中。
他长戟一挥,便挑起地面一个羊皮做旗帜,将其卷起放在马背上说,「等遇到娘波山勇士把它还给他们....任何一个勇士都应该被尊重,尤其是他们的旗帜,那是军魂」。
朝阳之下,黑底玄鸟旗帜飒飒作响。
秦车,秦兵,秦式车阵,都显得那么复古而又充满原始狂野。
老秦人气势经过这几次厮杀早已完全蜕变了,从之前那种小规模乡勇级别战士,蜕变成可以直面波斯骑士存在。
来到娘波山,他们最为游击战队,却给了波斯骑士莫大冲击力。
使得波斯骑士经过半月厮杀所得到优势瞬息间便彻底逆转。
这一刻,娘波山境内,已经很少见到大片波斯骑士存在了。
他们大都朝着娘波山西南方向汇集,或许是在等待后续大部队集结一起发动总攻。
对此秦广根本不在乎,他们要做的就是要暂时给娘波山争取到一线喘息机会。
只要等待羌人部族收拢结束,他们便会加入战场,到时对抗波斯骑士战争才刚刚开始。
收拢一些有价值物品之后,秦广便一挥手里长戟,老秦人便齐齐跃上战车
,扬鞭开始第二次大规模转移奔袭。
这一次,他们要切断一支波斯骑兵南下路径。
这只骑兵曾经给予娘波山莫大创伤,秦广就是看不惯他们。
必须要让他们也留下一些残兵才能撤离战场。
秦广带着老秦人从一处山道绕过去,节省一半路程,在那只波斯骑兵必经之路提前守候。
老秦人不善于算计,不然在这里埋藏一些火药,地雷,便足以让这些波斯骑士损伤惨重了。
然而老秦人绝不会采取那种手段,他们要战,就必须要堂堂正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