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鹿自走俺的大道,此生无悔!”
稍顿一下,白鹿妖继续道:“若女娲娘娘悔恨当年造人,致使五族如今艰难,真到危难之际,岂就撂手不管?”
吹牛又不难,能宽满山妖族的心不说,且俺老鹿与大能伏羲本就有牵扯,两位天界大能是一家子哩,女娲娘娘听到这番话的概率并不小!
张一福撼动不了白鹿妖大道之心,黑炭头般的贺一雷才上前一步:“白鹿妖,你已与一族兴衰气运相连,今日若败于我手,妖族气势必定大跌!”
化神们不许打杀这白鹿妖,但无碍赌斗之前,两位元婴修士对他诛心!
指不定就能削弱掉些战力呢!
“呵呵!”
同为道玄的弟子,张梅姑称他为二师兄,那这黑厮之前也是元婴修为!
为今日一战,下了这般大本钱?
真真是不要脸的老杂毛!
对上这黑炭头,今日不能有丝毫大意!
白泽老祖说,老杂毛是在九幽炼大杀器,今日这种时刻都不返回,想来确实是日辣的杀器,最好的防御或许是那之前就把玄天道宫再打破,再抢道玄肉身!
心中暗警,白鹿妖面上倒不为所动,只指着红枫山头黑压压的妖众,高声大叫:“俺老鹿平日并不藏私,也无修士那般门户之见,今生所学所得,愿传于同族妖类,他等未能有之本事,只凝幽阳采日华、描符制器两样,但也留有炼成之法,想天下亿万妖众,天赋各有不同,岂就再无一二特例?便俺老鹿战死于此,这两般本事也非就此断绝!”
随即,他又厉声喝:“夭夭!”
已在桃木棍下惨叫几十年,夭夭条件反射般跳起身,大声回问:“师兄,啥事儿?”
“与这修士说,若师兄今日战死、又或战败遭擒,你欲如何?”
被那么多妖族盯着,回想起被玄天派修士捉去的千年,夭夭这位小圣爷一时也热血上涌,凶厉之心大起,怒声回道:“那便回猿山去,好生习本事,待长成,再来杀他个干干净净!”
“大角!”
兜风岭分家妖将一激灵,高声回:“在咧!”
“俺老鹿今日若战死于此,你欲如何?”
牛妖揉揉鼻子:“等开完鹿宴,自回山场,待得了机,他家修士统捉来摆宴席,还你一顿请!”
自身还只是妖将修为,白鹿妖就没有问在场的妖王,夭夭和大角答过,他再转向贺一雷:“俺老鹿只是一名妖将,略有些成就,又值当得甚?便今日战败身死或遭擒,哪至于弱妖族气势?”
话锋一转:“道玄那杂毛,使你这元婴来战妖将!俺老鹿便也问一句,这般不要脸面的算计在前,若仍旧是你败,传将出去,人族修士又如何瞧?”
“哼哼!”
贺一雷冷笑两声,昂然道:“若我败,自……”
“若他败,觅机再算计回来就是,可知上古以降,我人族崛起,历经过多少坎坷?天道大势终在人族,早晚有拿捏住你这瑞兽之时,哪用在意一时胜败?”
却是憎恶不想贺一雷把话说死,出声来打断。
那边,圣猿回顾着老鱼鹰和老黄鱼,声音很大:“一窝子软脚怂货,除了阴谋算计,哪有丁点本事?”
老鱼鹰、老黄鱼都笑。
修士瞧不起妖族夯傻,妖族看不上修士无勇气,万万年来一直如此,憎恶、仲春都不以为意,没有再还嘴。
之前的话被前辈打断,贺一雷也不再提,他上前一步:“那便开斗?”
多年前发源出“脱泡换位”的两支鹿角,只是小妖脱体之物而已,不能用来打斗,现一支握在十七娘手上,一支握在狗宝手里,分在妖群两端,准备救急。
白鹿妖自提得龙角滋补后长成, 又叠描、淬炼多年的鹿角所化雷戟,抬一支往妖众们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