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听,他那就是在收买人心。”
“他又是收买人心,又是礼贤下士,你说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韩度的话开始让汤鼎不能够理解,可是到了后来,韩度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柄重锤一样,一下一下沉重的砸在他的心里。
礼贤下士,必有所求!
在韩度看来,贪图享乐才是一个胸无大志的王爷应该做的事情。而放着欢乐不享,却一副为国为民的做派,这样的王爷心里一定不甘于人下。
虽然老朱封王于边关,是想着帮朱标拱卫大明。可是老朱虽然手腕高明经验丰富,但是他却低估了他儿子们的心。
秦王和晋王之所以一到封地就行事荒唐,或者就是因为在他们看来,这天下是朱标的,他们凭什么,有什么义务要给他守着?
他们把封地治理的再好,那也是为朱标做嫁衣。既然如此,还不如先顾着自己享乐呢?毕竟人生七十古来稀,短短数十年光阴,不好好享受岂不是对自己太亏了?
而朱棣想的或许就不一样,他既然爱民如子,那说不定他心里已经把这一切,视为他将来所有的呢?既然这些将来都是他的,那他自然舍不得损伤分毫。
汤鼎听的冷汗淋漓,对于这些事情,他是一丝一毫都不想掺和。早在府里的时候,他老爹就不止一次的告诫过他,千万千万不能够掺和到这种事情里面。
这种事情比洪水猛兽还要可怕,别说是粘手了,哪怕是听到一丝半点都要立刻躲的远远的。
汤和能够在杀心甚重的老朱眼皮子底下,活到寿终正寝,别的不说,光是这份知情识趣的本事,哪怕是徐达也远不如他。
他对汤鼎的告诫,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韩兄......你今日就当小弟没有来过,如何?”汤鼎苦笑的朝着韩度说道,满脸的后悔,他就不应该好奇韩度对燕王的态度。
要不然,他也不会落到如此尴尬的境地。
同时,汤鼎也对老爹的话有了更深的感悟。汤和曾经告诫他,‘多做事,少说话,尤其是不该问的千万别问。’
原本汤鼎以为自己已经把老爹的话给牢牢记在心里了,可是今日韩度给他上了一课。“
光是记在心里没用,还要时时刻刻警惕才行。”
汤鼎也没有想过韩度会坑他,与他说话便随意了许多,没有想到只是一个好奇的问话,竟然就会变成这样骑虎难下的局面。
韩度见汤鼎被吓得不轻,却微微摇头,笑道:“当然,这些都是我自己的猜测,或许事情不是我想的这样呢?”
汤鼎闻言,深深的看了韩度一眼,深吸一口气,重重的朝韩度点头。好似认同了韩度的说法,又像是明白了韩度点拨他的苦心。
反正,最终汤鼎一个字都没有再说。
这件事情,就在两人的沉默当中揭了过去。
见汤鼎慢慢平复了心情,韩度又把目光放到徐成斐身上。
其实从韩度和汤鼎说话开始,韩度的目光就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徐成斐。韩度和汤鼎说的话, 也是说给他听的。
徐成斐的底细,韩度没有调查过。但是韩度不用去调查,也能够知道一些徐成斐的底细。
首先,徐成斐一定不是燕王的人。对于这一点,韩度还是有信心的。
徐成斐是当初李文忠送到山字营的,而山字营负责守卫宝钞提举司,就凭这一点,徐成斐就不可能和燕王,或者是任何王爷有丝毫瓜葛。
宝钞干系着大明国运,徐成斐但凡有一点不对劲,身世不是绝对的清白,老朱都不会同意让他来守卫宝钞提举司。
即便是李文忠极力举荐,也不行。
既然徐成斐没有问题,那韩度自然要将他拉到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