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韩度安慰的话对安庆丝毫不起作用,她也不是笨到韩度说什么她就认为是什么。
宫里如此急匆匆的前来通知韩度进宫,不是父皇病的严重,怎么可能?以往父皇也头疼脑热的生过病,但是有一次派人来告知韩度,并且急切的召他进宫的吗?
“不行,我要去看看。”安庆伸手一抹眼泪,红着双眼说道。
宦官十分的为难,他得到的命令就是召韩度入宫,可没有说让安庆公主进宫啊。可是不让她进宫还不行,她是公主,真要是强闯,难道他一个小小的宦官还能够拦住?
再说了,镇海侯还站在一旁呢。若是如此欺负安庆公主,真当镇海侯是泥捏的不成?
韩度看出了宦官的左右为难,便开口解围道:“想必皇上现在也是想要见到公主,就让她去吧。若是皇上责怪下来,本侯一力承担。”
“多谢侯爷,”宦官连忙如蒙大赦,感激的朝着韩度一拜,伸手示意道:“公主殿下、侯爷,快快请!”
韩度来到乾清宫,还没有走上台阶便看到朱标、景云正在急匆匆的走进殿内,甚至两人连回头看一眼的功夫都没有。看到两人如此匆忙,韩度的心不由得往下一沉。
带着安庆走进殿内,韩度见到朱标,立刻一拜,“臣拜见太子殿下。”
“你来了~”朱标神色凝重,只是微微的朝韩度点头。
韩度随即眼神便看向景云,只她脸色沉重的微微摇头,韩度立刻便将目光移开。
随后便看向床榻上的老朱,只见他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嘴唇带着一股阴厉的乌黑,朱橚正在为他把脉诊治。
安庆满脸担忧的走到朱标面前,红着眼睛问道:“太子哥哥,父皇他?”
朱标叹了口气,伸手止住安庆的话,说道:“孤也是刚来的,还不知道父皇是什么情况。你先别急,先等五弟诊断之后再说。”
安庆闻言顿时收了声音,担心打扰到朱橚。
就在几人万分焦急等着的时候,朱梓和朱檀两人联袂而来。
老朱的儿子虽然多,但是留在京城的除了年纪还小没有就藩的之外,就只有朱梓和朱檀两个成年皇子了。这两人都是直接放弃了封地的,老朱见他们的确是对封国毫不敢兴趣,再加上他儿子众多也不却这两个,便仍由他们去了。
一进门就大吼道:“父皇,父皇怎么样了?”
朱柏见此,不得不开口,“八弟,十弟,五弟还在诊断,小声些。”
朱梓顿时连连点头,收住了声音,附耳在朱柏旁边小声问道:“父皇前几日不都还是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病了?”
朱标见韩度也望着他,便开口说道:“父皇昨日在宫里摔了一跤,当时父皇只是感觉到有些疼痛,好似并不严重,只是召来御医诊治。可是没有想到,今日一早父皇就陷入昏迷当中了。”
“是不是那些太医搞的鬼?”朱梓第一个就想到了这点。上次太医院被血洗的事情闹的太大了,朱梓不可能不知道。而现在父皇明明昨日都还好好的,只是摔了一跤,当时都并不怎么疼痛。仅仅隔了一夜却突然病重到昏迷不醒,他自然想到是不是有太医在作祟。
朱标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昨日父皇根本就没有服药,太医只是给父皇外用了一些药罢了。再说了,现在太医院有五弟盯着,哪个太医还敢乱来?”
“这倒也是。”朱梓顿时打消了心里的念头。
而一旁的韩度听到朱标的话,心里却不由得突凸了一下。俗话说,“少怕歪、老怕摔”,人一旦上了年纪,尤其是老年人,最怕的就是摔倒。
少年人骨头偏软,骨的硬度小、弹性大,所以易变形。就如同女子的缠足一样,可以从小通过缠足将骨头挤压的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