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中国大街上,香气缭绕。
这条大狗几十斤重,足够他做几十锅焦炒肉片的。
加上肉片切的薄如白纸,更是增加了份数。
抬眼看去,等着品尝美味的人黑压压一片,少说也得有八九十人。
这些人满眼的渴望,都在等着一饱口福。
原料快没了,狗剩跑腿去买材料。
塞给他厚厚一沓子钱,郑礼信没忘了交代他,买什么东西记着给钱。
当然也包括盛菜用的牛皮纸。
今天他感觉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一锅接着一锅,白皙的手腕露在外面,似乎感觉不到天冷。
“快点,再快点,没瞧着跟不上了吗。”大“鲶鱼嘴”催着加快速度。
郑礼信刚才心思都在烧菜的火候上,没顾得上管别的。
炙热的锅烤的他脸色发红,感觉到时候了,伸手抓起勺子把,就是一顿前后左右的掂勺,火光四起,香气四溢。
把一锅烧好的肉片放在牛皮纸上,肉片晶莹剔透,配菜红绿搭配,点缀的主菜叫人垂涎三尺。
“喂,你俩轻点……”斜睨了眼打下手的二“鲶鱼嘴”,他生气地说。
这二“鲶鱼嘴”给客人打包时,趁着郑礼信不注意,嘴就没闲着,抓起肉片就朝嘴里塞。
这人嘴巴大,一下子能塞进去六七块。
大“鲶鱼嘴”比他还狠,一块块朝嘴里扔,咀嚼地快,一眨眼功夫就能吃进去般盘子。
“小北京,这锅的有点硬,过油时间长了,下一锅注意。”大“鲶鱼嘴”厚着脸皮替自己打圆场。
他俩现在的身份是打下手兼评委,自己封的。
“各位,各位,吃的时候顺着风吃,要迎着风,呛着吃口感差多了,唉,那几个,这么好吃的东西你就什么大蒜啊,白瞎咱中国大街美食了。”二“鲶鱼”肆无忌惮地提醒着。
很多人看出来了,这俩家伙这么做就是趁机多吃东西,嘴从来就没闲着。
慢慢的,郑礼信看出来了端倪,却也只是提醒。
狗剩买回来一沓子牛皮纸,和一些油盐酱醋白糖淀粉,一会功夫又不够了。
他拿着钱去买,刚朝人群外走,一个竖着小辫子丫头伸手拦住了他。
“我们又来了,小姐说你们骗人,还要再考考他,就那个小厨子……”丫头小莺,脸色黑红,一副伶牙俐齿的模样。
说话间,她扭头指了指不远处一家双马马车,车夫是个膀大腰圆的汉子。
狗剩看车夫模样,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这不是煤矿老板鲍家的专车吗。
这种高头大马马车,在哈尔滨市里一共不超过十辆。
那时候能有双马马车的,赶上现在身价几十亿的商贾老板。
“对,这会得好好考,狗肉做吃的,想想都难吃,就算是酸甜口味的也不好,这么多人给他捧场,我看就是个骗子,你们是托,都商量好的。”一个圆脸少女声音甜甜地说。
“嗯,我也感觉有些反胃,狗肉炖着好吃,大补的,那边几十家高丽馆子,都做的不赖,钱没少花,他给的太少了。”有人趁机跟着起哄。
这人三十多岁,穿着长袍马褂,提留着鸟笼子,胖乎乎的,一脸贪吃相。
一看就是个衣食无忧的公子哥。
俗话说,众口难调,他这话里有好几层意思,嫌弃量少,还嫌花的钱多。
郑礼信毕竟是外乡人,光靠几个穷朋友支持,叫他们一说,弄的有些脸红。
倒不是他不愿意争辩,关键是太累了。
一连串,烧了几十锅菜,还都是先过油,后烧制,为了追求最佳火候,掂勺掂了几百次了。
再有,他对开酒楼这个行业有独到心得:酒香不怕巷子深,独特的美食不是靠嘴说出来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