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人孙大山是快走着回来的。
他身后小九子蹑手蹑脚地跟着,这小子遇到这种事毫不慌张,侧身前行,步伐很快。
毕竟有功夫在身,以前京城的各路江湖大侠学的夜行功夫都用上了。
脚步放慢,他发现墙跟前柴火垛那有个人影动了动。
是徐岩。
徐子躲在一堆柴火后面,摸了把裤裆,闻着手上的异味,脸色难看。
若要近处看,会发现他吓得浑身瑟瑟发抖。
这家伙哪干过这种事,刚进了院子,再出来时脑子一片空白,什么情节根本就不记得了。
他吓尿了,刚才把一堆东西放在孙大山家窗户里,蹑手蹑脚地出来,躲进柴火垛,就觉得下身湿乎乎地一片。
听他说完,九子爬上墙观察了下,眼看着孙大山正在房门那咣当着推门呢。
一根黑乎乎的绳子就在地上。
这个关键环节他弄的还行。
九子正要动手,徐岩擦着鼻子过来了,抓住他的脚,怪怪地说:“九子,咱,咱这不是丧良心吗,那个男人……”
他还说自己从来没干过这种事,不是成坏人了吗。
九子小声说以后会补偿给这家人的,想好了就干,抓住了墙上的绳子头,试了试,先是慢慢的,随后猛的一拽。
窗户是虚掩着的,一下拽掉了窗户里面的一袋老鼠,老鼠刚才还围在一起,啃着里面的半块肉,这会一下子在屋里四处逃窜,发出了叽叽喳喳的声音。
听着屋里有碗筷什么的摔在了地上,孙大山用力拽开了房门,提着顶门棍就进去了。
眼前一片狼藉,谁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程秋媚光拿着东西挡住了胸前,雪白的胳膊腿和长长的脖子露在外面。
这个爱演戏的女人,这回终于露馅了。
孙大山上去抓住她凌乱的头发,使劲把她推到在炕上,几个大巴掌就抽过去了。
刺痛阵阵,真就不知道他还要打多久!
程秋媚顾不上疼痛了,翻过身来指着马大告诉丈夫,说这个人逼迫自己的,要是不从就点了家里的房子。
马大犹豫了下,潜意识地想到了夺门而出。
这个紧张的气氛里,他有些人慌无智,想到了这种事早有就不成文的规定呢,捉奸捉双,打死在现场不犯法。
和这种事一样恶劣的还有盗墓。
干那种坏事的时候,叫人家亲属抓住了,打死在坟地里,算是白打。
马大撒丫子就跑,刚跑到门口,正要迈过去门槛,就叫孙大山抓住了。
孙大山把他踩在地上,抄起了顶门棍,根本就不顾什么地方,随手就打。
马大身体本来就虚,哪ren得住,一开始龇牙咧嘴地求饶,随后就张嘴喊了起来。
棍子雨点般打下来,他实在ren不住了,张嘴又要喊,就见一个高挑的身影过来了,拼命地捂住了他的嘴。
是程秋媚,这个出身风尘的女子,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眼看着家里要闹出大事了,她才不想叫邻居都听到了。
就这样,孙大山把马大打了半死,还要继续揍他,程秋媚拽着他胳膊,哭着劝着,小声说把这人拉出去打,省得外人都知道了。
等孙大山拽着死狗一样的马大走到门口时,一脚踹开门,正准备把他弄出去,好找地方继续通大。
那娘们披着衣服,披头散发的,一副风尘女子模样。
他俩几乎同时愣住住了:
大街上,站了不少人,一伙的,都在窃窃私语。
他们有听到马大家动静的,也有被人叫起来了。
刚开始的时候人不多,没听清什么事呢,有两个半大小子在旁边煽风点火地说孙大山带回来个女人,家里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