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这家伙伸手比划了打枪的姿势,笑着说想听听这方面的消息。
李达也不客气,就把这些年先是跟着朝廷的军队,后来跟着张作霖的队伍,还有后来哥俩单干的事说了一遍。
自从日俄在旅顺海战之后,日本在关外地区活动的范围更广了,以前还克制,现在抓着鸡毛蒜皮的事就大做文章。
说起了他们待过的兵工厂,郑礼信冲着礼信使了个眼色,李信说的更来劲了,把各式各样的新式枪炮说了一遍,一样样讲解,听得老夫子瞠目结舌的,嘴巴一张,好一会都合不上。
好在郑礼信及时打住了话题,斜睨了一眼老夫子,对李信说:“咱还是回忆回忆咱在北京城臻味居的日子吧,那时候我才多大啊,就不叫你们吃剩菜了,咱那时候……”
诸葛良佐一听聊到烹饪上了,就困的打起了哈欠。
他插嘴说起了明天的善心饭的事,给郑礼信算了一笔账,这么下去一个月就得搭上几两银子,还有损大酒楼的体面。
“明早九点开业吧,我‘死’的事就不提了,想必今晚消息传得快,比老褚的松江晚报都快。”郑礼信没说行还是不行,交代说明天开张。
等老夫子走了,他悄声问鲁达:“给我说实话,以后就干土匪了?要是那样,我宁愿没遇到你俩,本人死在土匪手里,都比有两个土匪手下舒服。”
“东家,当个土匪还用走遍关东找你啊,您以前跟王公贵族打交道,我们跟着多少学了点,要是干这行,也得弄个总兵规模的……”鲁达靠近了他,小声说着。
“东家,革命党已经遍布天下了,他们提出来工人阶级至上,坚持无产阶级的领导,叫老百姓当家做主,我们也在寻找革命上的同道中人,有个姓安的……”李信坐在了他跟前,小声说着,一脸的兴奋。
郑礼信点了点头,要不是平时妹妹郑敏灌输这些思想,他还得绞尽脑汁地想半天。这回却不一样了,有些质疑还有些肯定地说:“只要人心齐,就能把破败不堪的朝廷给推倒了,我在道台府干着官厨呢,
这几年了,沈大人老谋深算,人如其人,平庸无为,偶尔在外交和公务上据理力争,夺取回国人的利益,上面不是莫须有,就是随便找个理由狠狠训斥一番,我这里还有破败的王爷……”郑礼信如实地说着自己听到的看到了,话语里尽是失落。
说起了付英儒,他觉得这就是八旗子弟的现状,本事没有,不断没落,除了面子和嘴硬,就没别的了。
不过,这时候他还是担心这俩人明天要是见了郑敏,很容易一起干了大事。
没等他发话,李信郑重地说了想法,这回偶然相聚当然高兴,只不过既然是从土匪窝里重逢的,太不体面了,要是传出去了,恩人郑礼信名声不好。
当他俩说出干出大事来,再体面的相聚时,郑礼信激动的说好。
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诸葛良佐就待在了房间外。
这家伙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一点动静没有,就是静静地听着。
第二天早上起来,郑礼信出门的时候,李、鲁两位老部下已经走了。
看着地方有人坐过的痕迹,他眉头一皱,抱怨了句:“夫子啊,早晚的事,娶妻生子,我都答应你了。”
日头才浮在城市上空,郑礼信在门口叫了刘大锤一声,然后看了善心驿站那,刘大锤心领神会,高兴地说:“东家回来了,穷人又能吃上饭了。”
他和张不凡弄起这些饭菜来,毫不含糊,切肉、洗菜,各种调料一样不少,眼看着大锅里油热的快要冒烟了,顺手把肉倒进去,一时间后厨里尽是人间香味。
“盛饭!”张不凡使劲喊道。
“加菜!”刘大锤有模有样地跟着喊着。
紧接着,徐岩喊了:“添汤。”
二狗和矬子从长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