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游,就到‘没水灌溉田亩’的地步。
但话又说回来,田何口口声声说自己‘躬耕于长陵’,刘盈自也不好捅破。
若有其事的看了看那片‘田亩’,又满是严肃的嘀咕一声‘果然如此’,就见刘盈回过身,重新望向田何。
“得父皇托以监国之重担,小子可谓战战兢兢,唯恐乱国之大事。”
“又父皇令小子整治关中水利,小子亦只得倾尽全力,不敢称尽功,只求稍代父皇解忧,以分肩天下之重······”
面色道然的自谦一语,便见刘盈面色顿时一轻。
“幸得先祖庇佑,又天嘉父皇爱民之仁,修渠一事,已近全毕。”
“待二月开春,于渠首稍行固土事,往后数十岁,郑国渠便当再无为泥沙所阻,而无以溉渭北田亩之虞。”
说着,刘盈不忘面带笑意的再次回过身,指了指竹林外,田何‘弃耕多年’的那片田亩。
“待日后,子庄公亦不必再愁苦于无水以灌田亩,每岁秋后,皆可食自耕所得之粮。”
“彼时,孤亦当不请自来,厚颜以讨子庄公亲耕之粮米,同父皇共尝食······”
听闻刘盈此言,田何面色稍一滞,旋即便是一阵畅笑。
“殿下此言,实羞煞老朽甚矣~”
“若得足水以灌田,自不劳殿下亲至;待秋收之后,老朽自当遣家中子侄,亲送米粮入长安,以献陛下、殿下当面。”
闻言,刘盈也是配合的笑着一拱手。
“既如此,孤便且代父皇,先谢过子庄公······”
二人你哄我一声、我捧你一句,如此不过片刻,农院内的氛围,便愈发轻松惬意了起来。
老少二人谈笑于农院之内,再加上农院周围的青竹林,竟呈出一副颇具诗情画意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