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开口提议,才为自己的舅父吕释之,争取了一个板上钉钉的‘准郎中令’的官职。
和前世什么都不能管、什么都不能问的黑暗岁月相比,如今的状况,显然好了不止一点半点。
但即便如此,刘盈却依旧不时感觉到: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掌控欲极强的人!
简单来说,便是刘盈总觉得一股神秘的力量,在迫使自己,变成一个什么都要管,且什么都要掌控的人。
而在这样的前提下,愈发让刘盈感到‘自己无法掌控’的一切,也让刘盈渐渐有些恼怒了起来。
偏偏这一切,又都被刘盈身旁的新任宦者令:小太监春陀看在了眼里······
“陛,陛下······”
“嗯?”
小太监一声轻唤,将刘盈的思绪拉回眼前,又下意识一皱眉,下的小太监赶忙一低头。
可话已说出口,子都因自己的呼唤而看向自己,春陀此刻就算是想打退堂鼓,也是没有了退路。
在心中稍一权衡,春陀终还是一咬牙,小心斟酌着用词,才对刘盈沉沉一拱手。
“禀陛下。”
“近些时日,宫中内侍、婢女,于各宫门,似皆颇有微词······”
嘴上说着,春陀不忘抬起上眼皮,目不转睛的打量着刘盈的神情变化。
“说是······”
“说是司马门、作室门两门卫尉,近些时日总是有些······”
“呃,总是有些,擅离职守?”
“宫人出入宫门,似是,都不必再凭宫牌了······”
此言一出,刘盈方才还淡然的面容不由一紧,望向春陀的目光中,更是隐隐带上了些许寒意。
作为一个宦者,尤其是未央宫众宫女宦官的头子:宦者令,春陀的话,并没有说的太明白。
——司马门、作室门两门,皆是位于未央宫北墙的宫门。
按照春陀的说法,这两道宫门,最近颇有些‘谁都可以自由出入’的意思。
而刘盈却从春陀的这句话中,听出了另外一层隐晦至极的提醒。
“若是朕没记错的话······”
“司马门、作室门二门之尉,皆乃吕氏子侄吧?”
若有深意的道出一语,见春陀赶忙将头再低下去些,刘盈的嘴角之上,也不由涌上了一抹满含讥讽的笑意。
“朕还听说,近些时日,凡吕氏子侄、部旧,皆可谓门庭若市,访客往来不绝啊?”
“可有此事?”
却见春陀闻言,只赶忙将头稍抬起些,飞快的给出答复,便再次将头低了下去。
“宫外之事,奴不知,亦无从听闻。”
“只宫中,似多有物论,乃言诸吕之不当······”
闻言,刘盈只满是意味深长的一笑,便侧过头去,朝车窗外悠然发出一声长叹。
“吕氏······”
“嘿······”
“果不其然呐······”
在过去的两个月时间,身为太子的刘盈,就一直和已故的先皇刘邦待在长乐宫长信殿。
而在这两个月内,如果有人做了统计的话,那就必然会发现:父子二人谈话间出现频率最高的二字,便是‘吕氏’!
从彼时的皇后吕雉,到吕释之、吕台、吕产、吕禄等吕氏外戚男丁,再到灌婴、傅宽、靳歙等‘周吕部旧’······
但凡是有关‘吕氏’的谈话,便总能在彼时的老皇帝刘邦口中,得到这样一个结论:
——朕卯时合眼,吕氏辰时必反!
而眼下的实际情况,虽然没有刘邦曾预料的那么夸张,但从‘君臣之道’的角度来讲,却也相差无多了。
看看春陀?
堂堂未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