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眉开眼笑来,她收回给他按摩地手,从榻上起来下了地,直奔棋盘。
她的背后,褚鸿麟黑眸中有炯炯光芒浮动
玉华宫,此时气氛沉闷。
郑贵妃扶着额头,坐在软榻上一言不发。
褚盈看她愁眉紧锁的样子,也不敢说什么,就静静地陪着她。
这一陪就是一下午,傍晚时分,含元殿来了旨意,说褚鸿麟要过来陪她用晚膳,郑贵妃这才反应过来,因为自己没有心情,便着手让小厨房去准备。
褚盈满脸担忧地看着自己的母妃,“母妃,父皇这个时候过来,是不是来问罪的啊?”
“哥哥的事情传入了他的耳中,父皇生气了啊?”
“问罪?”郑贵妃心里虽然担忧,但是面上还是强撑着,“你哥哥何罪之有啊,那些传闻只是捕风捉影瞎说的罢了。就因为这些谣言治他的罪,你父皇没有这么草率。”
“可是,外面那些流言已经传的满城风雨,就怕就怕父皇觉得有损皇家威严,生哥哥的气。”褚盈攥紧了手心。
郑贵妃倒吸了一口气,一向慈眉善目的脸儿此刻沉的让人心悸,“秦家那位小姐怎么也是书香门第,谁知竟然如此轻浮,和男人就那么在大庭广众之下私会,一点都不知道什么是避讳吗!她的家教呢,她的涵养呢!还是礼部尚书之女,这礼部尚书就应该让贤,养出这么一位轻浮的女儿,自己家子女都教育不好,还有脸舔居天下礼教诸多事宜?”
“母妃,这事儿吧,它也不能都怪这秦家小姐,一个巴掌它拍不响的嘛”褚盈瞅着她的脸色,轻声道,“说到底也和哥哥有关联。”
“依女儿看,现在损失最大的就是这秦家小姐。他们的事儿在京都里传的满城风雨,这女儿家的名声全毁了,往后,不知道她该如何的自处。”
“那也是她咎由自取。”郑贵妃狠狠地碎了一口,黑眸中电光火石的,“一个姑娘家的一点忌讳都没有,做的时候就没想过被人知道会如何?”
“”褚盈在一旁听得为秦慕瑾心惊胆战的。她和哥哥情投意合,现在却出了这档子事儿,母妃这么生气,怕是将来不能允许她进门,这下,她只能进庵里剪了头发做姑子了。
好好的一个佳人儿,落一个常伴青灯古佛的命运,她心里还真是惋惜,可惜
褚盈理了下衣袖,从桌上执起茶壶为自己母妃添了水,笑盈盈地端到了她面前,“母妃,别生气了,您瞧您脸色多难看啊,这样对皮肤不好,怕是会长褶子,这样就不美了呀!”
郑贵妃放下撑在太阳穴上的手,抬目看着她,对上自家女儿笑盈盈的脸儿,她不忍心让她看自己的冷脸,遂即,扯了扯唇角,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一些,伸手接过了她递来的茶水,浅浅地喝着。
褚盈紧绷的神情在看到她弯起的唇角时,才松懈了一些。她低头,也拾起一杯茶水喝,浅饮了一口后,抬目看她,“母妃,您就不觉得外面的流言有些不同寻常?好像是针对谁的?”
这些她也想过,甚至,在想会不会是任妍,毕竟,她昨日和盈儿说了儿子喜欢秦家那小姐的话,今日,就传出他们的流言,倒像是任妍为了毁那姑娘故意散布的。任妍是有动机的。
只是,她总觉得任妍没有这么心狠手辣,她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而已,就算是不喜欢那秦小姐,应该做不出这种狠厉的计策,这么毁了她。
郑贵妃喝了两口茶水,“盈儿有什么想法啊?”
褚盈放下手中的茶盏,专心说,“外面那些流言散播的那么快,不过一早晨起,就满京都人尽皆知,还传进了宫里,这一看,就是有人故意在后面煽风点火,故意散布的。而这里面涉及的就是两个人,一个是哥哥,一个是秦家小姐。也就是说,在背后散布之人不是哥哥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