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出一趟远门,夏可可是开心的,这份开心一直延续到下午她要当导游带领苟方游玩叶城。
二狗子拒绝了。
家有悍妇,他哪敢和这么活泼的姑娘单独接触?哪怕第二天两人要作为同伴踏上另一个陌生的城市。
也不知道夏可可是怎么做心理建设的,反正第二天在警局苟方见到她时,姑娘依旧如同一只二哈一样没心没肺笑得很开心。
“苟警官,虽然伤口的位置一样……但我们无法确认这具白骨就是杜子英。”
依旧是会议室,依旧是黑脸汉子,开场的第一句话,刑警队长就给苟方来了个致命一击。
他的话语很好理解。
伤口一致,时隔25年同样位置上同样伤口,依旧无法判定这两个人就是同一个人。
因为有很小的几率存在那么两个甚至更多人同位置受了同样的伤。
哪怕这个伤口是很罕见的枪伤。
“身高呢?”
苟方有些郁闷地开口了。
如果两个人身高都一致,是不是能把这个可能性提高一点点?
“根据我们掌握的资料,杜子英的身高在一米八零,而你们的法医报告上,尸骨只有一米七七。”
三厘米的误差,并不能说两者就不是同一个人。
考虑到杜子英一直重伤未愈,在颠沛流离逃亡地情况下,身体快速变得苍老,骨骼萎缩身高变低也不是不可能。
“好吧,我懂。”
出师不利,苟方有些郁闷,要确定尸骨的身份,只有靠以后测试槲寄生的dna了——确定了她和二十五年前留在叶城的疑犯鲜血dna匹配,才能反推尸骨就是她的直系亲属,也就是生物学上的父亲杜子英了。
后年的颅骨复原也只能做个参考。
一时无话。
坐上去冰城的高铁时,苟方依旧没有回过神来。
“狗哥,我们队长脸厚心黑,但确实是个好人……你就不要怪罪他了。”
一边的夏可可看他脸色不好看,连忙开解安慰了两声。
“我不是在意这个。”
公事公办,黑脸汉子在证据上和自己据理力争,苟方只会佩服,他怎么会怪罪这个?
看到那一屋子红眼油脸的男人时,苟方仿佛看到了龙安重案组的兄弟们,大家都是为了案子彻夜未眠,他恨不得竖起大拇指说一声好汉子。
他只是有些郁闷自己出师不利,两个任务第一个就失败了。
“希望到了冰城,老太太能给力一点吧。”
他在心里感慨了一句。
哐当哐当,哐当哐当。
规律地撞击摩擦声中,高铁在冰城停了下来,苟方带着夏可可叫了个车,直接朝当地的派出所奔驰而去。
他准备借用当地一线的力量寻找老太太。
两个小时后,一个带着大皮帽的片警带领两人站到了一栋老旧的居民楼前。
“两位,这里就是鼓风机厂的宿舍了。”
片警姓马,四十出头,在派出所工作了十几年,对附近的情况最为熟悉。
“两位,瞎眼老太太的情况,这里的住户都清楚……你们有什么想问,直接问我也成。”
戳了戳手,老马在两人面前有些拘谨。
二狗子连忙给他点了一支烟,随声笑着开口道,“老太太一直一个人住,没有亲戚?”
老马嘿嘿一笑,接过烟狠狠抽了一口,“怎么说呢……这老太太在城里还有个弟弟,可跟没有亲戚差不多。”
“说说?”
二狗子很是期待地开口了。
“这老太太脾气倔,据说年轻的时候就是个炮仗,跟谁都可以干起来……她弟弟就是被她打到不来往的。”
炮仗一点就着,瞎眼老太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