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普拉斯紧绷的心弦松懈下来,他能够理解阿加西的想法,但他拒绝理解。
于是,翻了一个白眼,毫不留情地吐槽到,“你就是故意拿乔的,对吧?你就是希望能够当面拒绝我一次,对吧?”
阿加西恬静地抿了抿嘴角,腼腆地笑了,但笑不语。
桑普拉斯一阵无语,看着阿加西的表情,气就不打一处来,没有忍住狠狠吐槽起来。
“你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呢?施特菲早就已经看透了,你们一家子跑到墨尔本看比赛,以施特菲的聪明,她还看不出来你的小心思吗?”
“你认真想想,是不是施特菲主动提出一家人前往墨尔本公园看比赛的?”
“她肯定已经看透你的心思了,说吧,你这一辈子估计都逃不出施特菲的手掌心了。”
阿加西也不介意,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我乐意。”
桑普拉斯:……他现在是被塞了一嘴狗粮吗?
紧接着,阿加西轻轻颌首。
“我知道,施特菲应该已经看出来了。”
“但就是因为施特菲看出来了,所以我才需要询问她的意见,我们需要坐下来,开诚布公地交流一次。”
其实,事情依旧是有可操作性的,毕竟红土赛事全部集中在欧洲大陆,来来去去也就是几个小时的路程;而且整个红土赛季也就两个月多一些,时间并不长,进入草地赛季之后,就是桑普拉斯的时间了。
尽管阿加西刚刚拒绝了桑普拉斯,但从这番话语就能够听得出来,其实阿加西已经心动了。
桑普拉斯还有些怀疑,不过,阿加西后面的话语就证实了他的猜测。
“而且,我想询问看看,施特菲是否愿意和我一起到欧洲,她已经很久没有回德国了,巴黎也一直是她最喜爱的城市之一。”
“如果施特菲愿意的话,不要忘记了,她才是真正的红土高手。”
兜兜转转一圈,他们却忘记了红土高手,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格拉芙,六座法网冠军得主。
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应该是1988年,那一年法网决赛,她仅仅耗时三十二分钟,就双蛋血洗娜塔莎兹维列娃(natashazvereva);也是同一年,她完成了四大满贯加上奥运会金满贯的伟业。
在格拉芙的职业生涯里,她一共赢得三十二个红土冠军,并且在1986年到1988年取得红土三十二连胜。
原来,阿加西也有自己的计划和想法:
拒绝,并不是真正的拒绝。
桑普拉斯却没有时间吐槽阿加西了,他的注意力完全被阿加西吸引过去。
“对,我怎么忘记了?”
“施特菲对旋转的理解,和我们两个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你观看过高文在ncaa的比赛吗?”
“一直以来,他都对旋转有着自己的理解和运用,特别在力量不占优势的情况下,他总是知道如何巧妙运用旋转来打破平衡,只是后来转入职业赛场,更加强调力量对抗,所以他才渐渐减少了旋转的运用。”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一直相信他在硬地之外,还有更多提升空间,红土和草地都是。”
“如果施特菲愿意指点高文一下的话……”
说着说着,桑普拉斯就亢奋起来。
连带着阿加西也是笑容满面。
很难想象,就在十秒前,两个人还剑拔弩张,桑普拉斯恨不得直接生吞阿加西。
阿加西示意桑普拉斯冷静一些。
“不要想太多。”
“施特菲对教练或者顾问工作,肯定没有兴趣,所以,不要抱太多希望。”
“但是,给予一些意见或者指点,应该没有问题,最后还是要靠我们自己,当然,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