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谁都知道他们这一家子素来都是为非作歹,欺压良善!
只是京城的百姓皆是敢怒而不敢言,或者是跟他们一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不过,唐大年听了还是有些担心。
虽说如今的齐太后只有听政之权,并没有议政之权。
但是,在整个朝堂都知道,吏部尚书单文柏是齐太后的人,单文柏执掌吏部,先皇钦点四位顾命大臣之一。
虽说吏部对于京畿府尹这个官职并没有决策之权,但他们毕竟还是有考绩百官以及提名的权利。
再加上还有一位都察院左都御史史苏平跟齐太后他们的关系也含糊不清。
都察院有弹劾百官之权,若是他们联手,自然很容易就能让他丢官罢职!
因此,这唐大年也只能暗叹一声,说道:“许老爷严重了,本官处事向来公允,齐老爷所述,本官也都是按章办事而已!”
“你!”
齐顺听了十分不满。
因为在过去,不管是许良还是他齐顺,在请朝中官员办事的时候,他们大多都不会拒绝。
就算有些事其实并不合规矩,但看在许良的身份特殊,他们大多也都会照办!
因此,今日齐顺想让唐大年去抓万通镖局的人,他本以为唐大年不会拒绝,却没想到他竟然会听陈安晏的意思,拒绝了!
就在他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许良阻止了!
只见他冷笑着说道:“那唐大人倒是说说看,齐顺让你万通镖局抓人,你为何不去?”
“这个……”
唐大年一时之间有些语塞。
在面对强势的许良时,他显然没有面对齐顺时那么轻松!
不过,好在陈安晏看出了他的窘境,立刻对着许良说道:“许老爷此言差矣,唐大人这么做正是因为不能违反大梁律例,刚才许老爷也说了,你最重国法,想必不会徇私!”
“你大胆!”
听到陈安晏这么说,立刻引起了许良那些下人的不满。
不过,许良只是摆了摆手:“果真是伶牙俐齿!”
陈安晏又立刻笑道:“许老爷过奖了,本官也只是就是论事!”
许良听了一窒,他本意自然不是想要夸赞陈安晏,而是想要讽刺一番。
可陈安晏竟然借坡下驴,顺势应了下来!
许良轻咳了一声,又对着陈安晏说道:“那你倒是说说看,唐大人是如何为了不违反大梁律例,而不去抓那万通镖局的人?”
这话听着拗口,不过,陈安晏自然也明白许良的意思。
随即,他便把大梁对于状纸的要求又说了一遍!
那许良虽然口口声声说最重国法,可实际上,他只知花天酒地、为非作歹,对于大梁律例几乎一窍不通。
因此,陈安晏在说完之后,他还问手下,是不是这么回事。
只不过,他的那些手下大多也都只懂得吹嘘拍马、为虎作伥而已,最后还是那孙掌柜不得不承认大梁律例之中有这么一条!
许良瞥了那孙掌柜一眼后,淡淡说道:“原来咱们大梁律例还真有这么一条,看来得找个时间去跟我那个姐夫和外甥女好好学一学这大梁律例了!”
他故意这么说,自然是想要提醒唐大年和陈安晏他的身份!
随后许良又指了指齐顺接着说道:“但是,我听说丽丰祥有两个伙计也来了,他们可是人证,有那两个伙计作证还不够吗?”
陈安晏微微笑道:“许老爷有所不知,所谓口说无凭,若是到时候抓了万通镖局的人,最后查明丽丰祥的货物被劫跟他们无关,那万通镖局若是追究起来,这个责任到底是在唐大人还是在齐老爷呢?”
齐顺听了,再次怒目而视,对着陈安晏喝道:“怎么,难道陈大人认为我会说谎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