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出个一万两千两左右应该就能应付了。
虽说这差不多是自己四分之一的积蓄,可若是能搭上孔明城这条线,日后这银子还不是源源不断?
想通此处之后,樊文清又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跟着陈安晏走进了花厅,笑着说道:“公子,这谷城县可不比京城等地,恐怕那些商贩的东西入不了公子的眼睛!”
陈安晏听了,却是撇了撇嘴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外面的那个官差,看其神色,似乎有些不满。
那个官差见到陈安晏看向自己,却是连忙退下了。
他刚才已经跟樊文清把经过简单说了一遍,因此这时候樊文清自然也明白陈安晏的不满!
而这时候,跟着陈安晏进来的马飞,也装模作样的把陈安晏买的东西都跟孔明城说了一遍。
孔明城听了却直接起身说道:“太贵重了,太贵重了,这么多东西,怎么能让樊大人破费,这些东西还是我们自己出银子吧!”
听到孔明城这么说,在樊文清看来不过是对自己的试探,因此他也立刻起身说道:“将军言重了,将军远道而来,下官自然要略尽地主之谊。”
樊文清说到此处,又看了陈安晏一眼,继续说道:“这点东西下官还是负担的起!”
孔明城见他如此,也只好笑着说道:“如此,本将军就谢过樊大人了!”
随后两人倒是又客套了一番。
这时候,陈安晏买的大部分东西,都在马飞和他几个手下的手上。
陈安晏倒是向孔明城介绍起了今日买的这些东西。
看着眼前的这十几样东西,孔明城也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就在陈安晏把最后那幅画介绍完之后,一旁的樊文清倒是笑着说道:“想不到公子小小年纪,竟然对字画也有心得!”
之前那个官差所说,倒也并非全都是推脱之词。
这樊文清当年也是通过科甲正途入仕为官,对于琴棋书画倒也算是在行。
因此,他在见到陈安晏竟然花了八千两买了一幅残破的字画,也觉得有些诧异。
不过,陈安晏听了却是连连摆手说道:“大人过奖了,我对字画一窍不通!”
听到陈安晏这么说,樊文清却是微微皱起了眉头,随后又笑着说道:“公子说笑了,若是公子对字画一窍不通,又怎么会买这样一幅画?”
陈安晏对于字画自然不可能一窍不通。
就算是过去在苏州太白居的时候,因为饱读诗书,对于各派的字体画风多少还是有些了解。
那个时候,尽管他能见到真迹并不多,但以他的眼里,倒也能分辨出大部分的字画是真迹还是赝品。
更何况,在陈安晏到了京城之后,其见识更是一日千里。
毕竟,在如今的整个大梁,若是论名家字画的真迹,自然是宫里收藏的最多。
以陈安晏过目不忘的本事,自然也算是更上一层楼了。
只不过,对于陈安晏来说,他只是擅长分辨真赝,对于如何欣赏字画,却并没有什么心得。
而在听到樊文清这么说之后,陈安晏也只是淡淡说道:“大人误会了,我买这些东西是带回去送人的!”
樊文清这才默默的点了点头。
若是送人的话,这倒是也说得过去。
樊文清一边想着,一边顺口问道:“不知道公子是准备送给谁呢?”
这时候,陈安晏立刻脱口说道:“这幅画是送给王……”
不过,他的这句话还没说完,一旁的孔明城却是轻轻的咳了一声。
陈安晏立刻止住了声音,稍稍顿了顿之后,又接着说道:“送给王伯伯,那个砚台是送给赵叔叔……”
而且,这时候陈安晏还装出了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其实,就算没有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