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权贵,运河之上也不会有这么多“官船”。
这时候,陈安晏也点了点头。
若是按照马飞的说法,郭宗元跟何有道两人的遗孀虽说确实有些可怜,但似乎也没有太大的疑点。
毕竟,如今大梁官场的这些贪腐之风可不是自己一个人能左右的。
因此,陈安晏想了想,还是打算给郭宗元跟何有道的遗孀一笔银子,好让他们能安稳的过下半辈子。
至于苗显祖跟许镇业两人,他们因为替郭宗元跟何有道的遗孀打抱不平而被那河泊所的小吏从码头赶了出来。
对于陈安晏来说,无非是跟那位于大人知会一声便是。
这时候,外面突然有人来报,说是兖州知府于安通带着河泊所的那个小吏来到了码头,想要求见钦差大人。
陈安晏听了倒是有些奇怪。
若来的只是那个河泊所的小吏,陈安晏倒是也能理解。
毕竟刚才马飞的手下前去将苗显祖他们两人带来的时候,码头的官差应该也远远地瞧见了。
所以,河泊所的小吏前来解释一番,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那于安通竟然会来的这么快,着实让陈安晏觉得有些奇怪。
这时候,马飞上前告诉陈安晏,之前他的手下在带苗显祖他们两人回来的时候,却是见到了不远处有营帐。
其实,城外的绿营军在这里扎营并不奇怪,可他们觉得奇怪的是,他们只见到了四五个营帐。
要知道,就算是一个县城的绿营,也有数百位官兵,若是安营扎寨,起码有十多个营帐。
兖州城外的绿营官兵过千,只有四五个营帐着实不太合理。
因此,那两个侍卫在回来的时候多看了两眼。
很快,他们便见到了有两个人从其中一个最大的营帐里走了出来,而这两人看上去似乎正是昨日跟在于安通身后,来码头向钦差请安的两位官员。
只不过,因为相隔太远,他们也不敢确认。
这时候他们听说于安通来了,这才将此事告诉了马飞。
陈安晏听了,却是冷笑了起来。
昨日于安通他们来的时候,陈安晏便已经告诉他们,自己和郡主会在今日一早启程回京,让他们不用再来,免得荒废政务。
而在这之前,那于安通也的确提到过要来为钦差送行,所以陈安晏已经提前婉拒。
如今看来,这于安通似乎早有准备。
甚至,他昨日离开码头的时候,极有可能都没有进城,直接在营帐里待了一晚。
也许是因为河泊所的那个小吏将刚才发生之事前去禀报了于安通,这于安通担心郡主会怪罪,所以想要前来解释。
尽管这样的说法似乎也说得过去,但给陈安晏的感觉还是太过刻意和巧合。
这时候,陈安晏想了想,既然于安通也来了,自己倒是可以先听听他想要说什么。
可就在陈安晏准备让人将于安通他们带上来的时候,隔壁屋子却是传来了喧闹之声。
听动静,应该是苗显祖跟何有道他们两人。
陈安晏皱了皱眉,想让马飞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马飞刚刚打开大门,却见到苗显祖跟何有道两人已经来到了门口,看他们的架势,似乎是想要闯进来。
不过,在门口的除了马飞之外,还有门外的两个侍卫,他们自然不会让两人就这么闯进来。
而陈安晏这时候却是愈发不解了。
因为他很清楚,对于寻常的百姓来说,就算是在面对品级最低的九品官时,也都会充满敬畏之心。
而刚才自己已经暗示两人,他们是来自京城的官员。
也正因为如此,那位兖州知府才会对他们这般客气。
而既然已经知道他们是京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