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金蝉之争,敢逆道否?(二)(2 / 3)

,手掌几乎已然触到他的脸庞,只需轻轻一伸,就是终结。

可也就是彻底的空白,让他想到了关键。

蚊道人再厉害,也不可能维持这样恐怖的血躯。他之前对话,施展手段,散布血蚊,都是过程,只是为凝聚眼前血躯做准备。此体需要无尽血水祭奠,故而周边才有血河似的场景,也就是说只有这般环境,才存在如此魔物。

而对于血河来说,无论多么诡异莫测的道法,亦或大巧无功的法则,都是洗刷过后的残余。至于那反弹,说重要也重要,却也不重要,从汲取他血液那刻起,对方便是另一种他。

就如他在魂灵之中侵蚀荒一般,蚊道人在血肉之上对他侵蚀,无论施展何种手段,不过是对己的残害。而施展心智之法,对方又非灵,毫不受影响。

这般物质、精神皆免疫的情况,似乎有些无敌。

可究其根源,若是在血河之上,蚊道人或许能做到这般无敌。但当他跨越至幽冥,施展此法,就未必了。

右目暗金涌动,才望见,血躯身后连接无数插管,汲取着此方血世界的一切。铺天盖地,汹涌如潮,可即使这般,只见血躯仍旧在不断衰弱,无量血水也难以满足其消耗。

此等虚妄之界,若非金蝉目所观劫道,就连他的心眼都无法看穿。若是能早早发现,利用生灭阴阳造化,是否有一拼之力?

可惜,晚了。

那冰凉黏滑的手触摸到了心魔的脸颊,刺骨寒冷。

所触之处,本就微弱的光芒,如同冷却的岩浆,渐渐地化作岩石。很快,其表皮风化飞舞,如点燃的纸灰,彻底掉落。

手掌如同长在他的头内,慢慢地向下触摸、延申。

这般腐朽看似缓慢,可一息过后,便已至胸膛,似乎有残缺的灯火在散发微光。

“我,要死了吗?”

心魔的思维也如同急速冷却的岩浆,只留下这无力的话语。

想不到,摆脱万世的诅咒,却倒在黎明的前夜,实在是不甘,可恨!可惜。

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诡异血掌竟然伸了回去,没有触摸到其梦寐以求的金蝉至宝。

依旧抬头立视的暗金目中,只见血躯身后无数插管开始枯萎,眼前的身体纵然没有立刻崩溃,却也是无根之水,再没有施展那奇异能力的资本。

功亏一篑!

心魔的推测是对的,蚊道人无法持续这等逆天之术,可这份等待的代价,却着实危险了点。

可无论如何,还是他胜了,终究是他赢了!

若是能动,此刻心魔恐怕早已仰天大笑,生死之际,惊天逆转,即使沉寂如他,这般大喜大悲,也不免喜悦。

那血躯近在咫尺,仿佛知晓了他失败的命运,面目之上开始融化的器官却显得极其平静,看不出丝毫沮丧,甚至有些讥讽。

“你以为你赢了?

呵!夏虫不可语冰。

我初始还有些疑惑,一个只敢追忆过去,活在过去的废物,有何资格继承金蝉之道。

你的万张面孔,停留在前站。不停地换面具,害怕别人看穿。因为你怕停下来,就会被人瞧不起,鄙夷。你再没有能拿得出手的成就,你所积累的、自豪的,不过是胆怯的表现。

就连面对生死,也只是翻阅经历,不敢迈步,因为你早已丧失自信。依附腐朽大道苟且偷生,妄图诉说往日辉煌,可悲啊,心魔,不过是畏惧现实罢了!”

明明是操弄人心的魔神,此刻却空洞无比,一句话都无法反驳。不仅仅是身躯受控,更是心灵的退却。

若是早用那金蝉之目,尝试催动劫命燃灯,或许完全会是另一结局,根本不用等到蚊道人自行溃败。

但他不敢,或者说从内心没有想到,因为他依赖前生,推崇过往。在大日斩断他与暗潮的刹